“你不打算说一说么?”她。
“最后,我想,也许你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我为何还要苦等下去呢?若你回来了,以为我死了,那就是你的报应;若你永远也不回来,而我永远也见不到你,那就是我的报应。”
她喜谁,她讨厌谁,她舍不得谁,她忘不了谁——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好像他这五年来从没有离开过一样。
她终于又笑了一下,“可原来归结底,全都是我的报应。”
当时,我是这样以为的。”
“不愿意说?”她笑。
“……念念。”他沉默地看着她很久,最后也没有任何别的话语,“念念。”
——可他为什么又要回来?!
***
他慢慢又躺了下去,侧着看她将长发解下,躺到了他的
边来,背对着他。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一个滴滴、
糯糯的女孩的
名,被他低沉温柔地唤来,就仿佛有了某
被光
渐染的
力,让她心如刀绞。
那一场大火,好像已在她的生命里燃烧了很多年,好像已将她的所有人间念想都烧尽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
韩复生,在遇见谢随之前,秦念在洛破栅栏里的玩伴。他们是同辈人,而自己比他们大了九岁。为什么韩复生会和方
雨在一起?为什么韩复生会对秦念
剑?他想不明白,伤
上持续传来暗昧的疼痛,连带着
也痛了起来。
“你好好歇息,伤不适便叫我。”她说
。
“说你这五年。”
他过去待她并不好。他过的是亡命的日,便连累了她也得过亡命的日
;可她一句怨言也不曾有,从她的六岁到十六岁,他们相依相伴了整整十年。
此刻她望着他的神,真就如一个无所寄托的鬼一般,她终于学会了放弃,放弃对他的等待。
他轻声:“我……累了。”
“我在街对面的客栈里住了三个月。”
“于是,我又想,待你回来了,我便要让你也尝一尝失去的痛苦,我要晾着你对那房伤心至少三天,再去同你相认。可是你还是没有来。”
“大哥哥!”她慌张地唤他,尖尖的新换的虎牙。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与方雨同行的那个人。那是个年轻人,“秦念”二字一
他便认
来了。
***
他又沉默了下去。
“最初的时候,我想,你会回来的,我要向你解释清楚,以免你看见房毁了,无端为我担惊受怕。可是你没有来。”
她望着他,“好。”
他不想看见秦念对那姓韩的小动手。他更不想看见秦念面对那人时,那一瞬间动摇的惊惶的
神。她或许以为自己长大了,可她在谢随
中,却仍然是简单得一
便能看穿的。
“说什么?”
黑暗又弥漫了过来,谢随索闭上了
,再不去看她的背影。闭上
,回忆里还活着那个笨拙而认真的小女孩,用磨旧的红
绳扎着两把
糟糟的发鬏,永远是傻傻地追着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