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和从前一样，一丁、一丁也不懂她啊。

第一个死者倒下之后，战局就快了很多。谢随以一敌二，背脊上的衣料渐渐渗了暗黑的血。他退了几步，长刀上的鲜血落雪地，将积雪了，汩汩的雪柔缓地淌到秦念脚下。而秦念的背后就是峭立的山，他们已退无可退。

女的手突然拽住了他的臂膀。

“大哥。”还未等方雨发话，另一个白衣人忽开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当年那个……”

谢随的神往山右侧的木丛飞飘了一下。而后，在方雨的又一排飞镖向秦念来时，他整个挡了上去，继而狠狠地将她往那木丛中一推！

这只手的力气极大，将她往后边的山一甩，接着就放开了她。秦念回过，看见谢随一刀虚晃，却是毫不犹豫地削向了方雨那个兄弟的脑袋。

谢随长刀一格，飞镖“笃笃笃”打在刀背上，竟震得他后退几步。秦念上前一步护住他的空门，觑准三人中那个从未开过的人，一刀劈了过去——

“秦念！”那人被她至死角时突然大叫来。

笑不笑，“怎么，雨镖今次又是为谁办事？”

剩下的那个人仿佛被同伴的尸吓傻了，踉跄着后退几步，几乎连剑也握不稳，睛却越过谢随，直勾勾望向谢随后的秦念。

方雨的尸首地了下去。

“你不用再害怕了。”谢随没有转，仍是低看着死尸，“方雨终于死了。”

谢随盯着那个人逃离的背影，雪地上错的凌的脚印。待他逃得远了，才一步步慢慢地挪了上前，走到那将方雨钉死的树下，右手缓缓地握住了刀柄，左手哗地扯下了方雨蒙面的白巾。

方雨眯着望向秦念，“啊……大哥我忘记了，不过……”话音未落，手底一扬，一排飞镖“唰唰唰”破空飞！

那人怎么也没想到秦念会当先对他发难，仓促举剑横挡，而另边厢谢随已同方雨两人战作一团。秦念看着前这人的面罩中的那双睛，只觉气血上涌，从未与人拆解过的刀法愈来愈快、愈来愈横——

谢随是以为她会动摇，在听见那一声“秦念”之后。

鼓的翻白的珠底下，是大片大片焦烂发黑的疤痕，连一块完好的肤都看不到，牙齿凸来咬住了下，左下颌一而细的刀疤。

秦念神一暗，一刀便要挥落，后忽伸一只手来抓住了她，“你快走，不要恋战！”

“呵，落桃雨镖。”谢随笑了笑，右手一使力，猛地将长刀从方雨的心脏上了来！

谢随实在已没有多少力气反抗她了，他将手拄着刀，稍稍回转来朝她乏力地笑了一下，“我歇一会，咱们再回去。”

那人的咙里过一模糊的声音，仿佛是还想再叫一声秦念，最后却转，仓皇地跑开了。

“还不快！”谢随厉声。

然后他长刀飞掷去，将方雨整个人钉在了光秃秃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