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鼻，忍不住笑：“她小时候可是什么都不会，跟在我后成日价撒耍赖……”

谢随并未睡得很久，来时也不过晌午。肚饿了，他先寻到了后的厨房去，却遇上日前那个叫林小鬟的丫。

“后山在哪里？”谢随瞧见一只酒葫芦就放在砧板旁边，脚步悄悄地挪了过去，却听见小鬟笑了起来：“你跟大当家说的还真一模一样。”

小船儿呆了一下，立刻：“我去金断玉阁自己领罚！他们要我怎样便怎样，一辈当也可以，一定不拖寨下！”

“这怎么行啊大当家……”

小鬟正看着灶台底的火，此刻也不抬，只：“大当家去后山了。”

小鬟，“她说你是个酒鬼。”一边站起，去角落里提来一只酒坛，“那葫芦是空的，我给你倒一些带房里去吧。”

小船儿悚然一惊。

“他们有六个人，却只有两匹，一匹上坐着谢随，另一匹驮一死重的镖，我问你，这世上可有这么蠢的镖局么？”

谢随不接话了。他打开酒葫芦仰喝了一，“你们大当家带你

“你若有一百两黄金，你会让驮着走么？”

“她还会酿酒？”谢随似乎不太相信。

“对啊！”小船儿一拍脑袋，“不是雇辆车，还是分散行装，都好过这样暴自己……”

秦念站起，“你们十一个人，每人写一份担保，说你们没有骗人。我会带去扬州，同金断玉阁说理。”

他一愣，“她说我了？”

“罚你？”秦念冷笑，“你如何给我找来一百两黄金？”

“你们被耍了。”秦念简短地。

“嗯。”小鬟，“是大当家酿的。”

“你们当家的呢？”他左手伸去摸了两只馒。

遭这样一款待，谢随反而不敢要了。盯着那清澈的酒从酒坛中作一条细线汩汩而落酒葫芦，他抿了抿，“这是你们自酿的酒？”

罚我吧！”

“年纪小的时候，撒耍赖不是应当的么？”

秦念叹了气，“我问你，你当初如何认定这是羊，可以下手的？”

小鬟看他一，“哐”地一声，酒坛放下了，她将那酒葫芦封好给他，“大当家什么都会。”

“不到你。”

“所以我只能亲去一趟扬州，才能问个清楚。”秦念忽而轻轻地笑了一下，“不过是一只装满石的死箱，却把谢随给招来了，不怎么说我都得去问候一下那个安老板。”

***

“大当家，”小船儿小心翼翼地，“那个谢随……您认识？”

“啊。”秦念漫不经心地，“是他把我养大的。”

小船儿一愣，“我看他们走得慢，统共六个镖师，箱四周就护着五个，驮箱的每走一步蹄便陷泥里……”

小船儿没反应过来。

小船儿瞠目结：“可、可是……金断玉阁远在扬州，同我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耍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