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叔虽然不落泪，但是嚎了半天，他嗓也有儿劈了。“爹，五月不对。可……她是咱亲骨啊。咱能死她？”

“你还让我给你想啥法。我昨天还没跟你说明白。这几个孩就是见证。……我们老夏家从今往后就没有你闺女这号人。你们跟她一块走，走的离我远远的。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养老送终，我早就不指望你。……你们别姓夏，别跟人说是老夏家的人。你们啥啥，看我乐意不乐意你们！”

“谁她了？不是她自己自己。不知天地厚，就随你那儿小聪明。你吃的亏还不够！”

夏二叔似乎没想到夏老爷会这样的决。他一时有些没了主意，一双睛就在屋里四下游移。有那么一会，夏二叔的目光就落在了夏至的上。

夏二叔正在壮年，但去的时候脚步还是有些踉跄。

夏至移开了视线。

夏家后院上房铺的是砖地，虽然大夏天的并不凉，但穿着的单衣裳跪那么长时间，膝盖也是不好受的。

“你还有脸叫你娘。你娘要是知你赖成这样，她都得让你给气活了。还有五月……，那是把夏家的脸往地上踩，把我这一张老脸往地上踩啊。我这辈没有亏过人的地方，没让人讲究过我。现在老了老了，借你五月的光，是个人都能上来打我的脸了……”

这是夏老爷化的迹象，好在夏二叔好像并没有看到。但谁能保证呢。

屋，找了个借就躲开了。

夏二叔没了法，他在地上又跪了一会，然后才慢吞吞地站起来。

“爹啊，我的亲爹啊……”夏二叔打雷不下雨，“你老不能那么狠心。我娘临死的时候，就放心不下我们哥俩。我娘还最放心不下我。爹，我没本事啊，我得靠你老。爹，你答应过我娘，你会好好好照看我。我的娘啊，我的亲娘啊，你咋就早早地撇下我走了。儿这就要去找你了……”

“爹，那，那也是咱自家的孩。总、总不能看着她死了吧。五月才多大，骨朵儿……”

夏二叔和夏二婶要是支持五月，舍不得五月，那么他们两个有跟五月一块。

夏老爷是了解夏二叔的，但他有一颗慈父的心

“，都给我！”夏老爷又不想看夏二叔了。

夏老爷要连儿都不认了。

夏二叔这次也是豁去了。他直地跪在那里，就跟夏老爷说他实在没办法，然后还让夏老爷给他想办法。

“他自己乐意死，谁也拦不住。”夏老爷铁青着脸，“你给我起来，该啥啥去。我的话铁板钉钉了，你想啥辙都没用。”

夏老爷说不看夏二叔，但角的余光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夏二叔。他就注意到了夏二叔的狼狈，目光有些闪烁。

发妻永远是夏老爷心抹不去的伤痛。他听着夏二叔句句都提早就过世的亲娘，那脸就变了，心里也了起来。

夏老爷如何不明白夏二叔这是耍赖，他这次有确实是气急了，所以一儿脸面也没给夏二叔留，就指着夏二叔的鼻骂。

夏老爷的意思很简单。要么五月就乖乖地照婚期嫁给钱家的小伙。要么，五月就从夏家除名，夏家。

即便如此，五月的事情实在太大，夏老爷还是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