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跟她说。”李夏笑着答应了，心中也转着另外的念。他不直接告诉他娘的，想法让她娘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夏至的话或许效果会更好。

李夏就笑笑：“听说也就是跟别的先生的娘们来往来往，没啥大事。”

夏至坐着托腮，然后自然而然地瞥了李夏一，“你有空吗？这还没正月呢，你家里还得有不少的事吧。……你多陪陪你娘吧，省的下次我去你娘又该使劲看我了。”

他的目光太过于专注了，夏至几乎都有些不自在起来。“啥知音？”

李夏大笑：“这都快正月了，我家也没啥大事了。我每天早晚都陪我娘。我娘哪里用我陪。……我娘……她为难你了？”

小树儿、小黑鱼儿带着两个小书童和大青在一边玩，夏至和李夏就下棋消磨时间。他们一边下棋还一边说话。

“十六，想不到你竟然是我娘的知音。”李夏认真地看着夏至。

“我陪你们去吧。”李夏随意的说。

“那就好。”

文庙就在宁华堂附近，跟宁华堂只隔了一条街。

“我娘要是知了，一定会对你另相看。”李夏就说，似乎对这样的前景很期待。

这要求的未免太全面了。可夏至现在想的是小树儿念书的事，只是自然而然地说来自己的想法。

夏至想了想就摇。田夫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为难绝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为难。“我觉得你娘是个傲的人。”田夫人想为难她，也绝不会失了份。

玩了一会，夏至突然又想起问李夏：“我娘在书院那边……还好吧？”她这样问，自然不是问田氏的好不好，或者生活的好不好。

张先生了解了夏至和小树儿的世背景，就说他是认得夏秀才的，还表示很奇怪，为什么不是夏秀才送小树儿过来。

夏至跟李夏商量小黑鱼儿上学的事。

“我爹很忙，我娘忙着照顾我爹。我们家，我弟弟的事都是我的。”夏至就说。

“附近啊……”李夏想了想，“文庙那有位老秀才办的私塾，收的都是中等人家的小童。他为人方正，教书很用心，也教的好。”

张先生似乎是个比较古板的人，但家中长当家理事照顾弟弟妹妹这样的事也在理之中。他就没再说什么，只让夏至

“你懂我娘啊。”李夏就笑。本来他以为他娘和夏至之间有隔阂的缘故，夏至会对他娘有所误会和曲解。可夏至竟然看人看的如此的通透，对田夫人没有任何的偏见。

这是夏至上极为珍贵的一，这世上有这个优的人并不多。

“那好。”

“千万别。”夏至忙拦着李夏，让他快儿打消这个念。“别跟你娘说。她是长辈，我是晚辈，她再说我对她品论足的。”

她面前的是李夏，如果是别人她当然不会这样。

“那明天我带小树儿去看看。”夏至就说。

小树儿的基础太差了，又比一般的蒙童年纪要大一些。文山书院的启蒙班小树儿是去不成了。

“最好在附近，环境好，先生教的好，小学生们也都是面本分人家的。”夏至对李夏说。

转天，李夏果然过来陪着夏至和小树儿去了文庙的私塾。夏至在私塾里看了看，又跟那位张先生聊了几句，就决定把小树儿送过去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