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太随后就说：“我们十六是能者多劳。”

如果李夏对夏至不是那么……，她应该更愿意亲近和帮助夏至这个小姑娘。

“十六的不太像我，也不像她爹，也不知像谁。”

夏至也就真说了：“我爷我对我特别好，也信得过我，凡事肯让我去试。我现在差不多是跟我爷我过了。”

“……是我家老的主意。是早就分了家，不过他的话，我们家老大还是不敢不听的。十六在宁华堂，要照看生意，还要照看他老叔。这一大半的家计，还有家里的事，都是十六在持。家里有什么事，老也不肯让老大和老大媳妇心。他们好好地念书、教书就行了。其余的事，都有十六。”

田氏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僵，不过随即她就掩饰了过去。“……都好。山长对我相公很关照。夫人不嫌烦，我以后常过来陪夫人说说话。”

“……在这里还习惯吗，有什么难尽跟我说。这阵实在太忙了，不然早该请你过来说话的。都说你是个孝女，十六这，是不是随了你这个娘的？”田夫人又跟田氏说。

至于说到夏至的个，田氏虽然来的时候就打算好了，不好现在就在田夫人面前直白地说夏至的不是，但她还是不太甘心夸奖夏至。

在夏至的面上一转。

田夫人就不再问田氏什么，而是又跟夏老太太攀谈起来。“我这老儿，也是被我们惯的不成样，事纵情任。

田夫人就笑了，她转看向夏至，似乎是希望夏至能说些什么。

田夫人就笑着。田氏在一边心中很不是滋味，然而不是夏老太太的话还是夏至的话，她都不能反驳。

“十六这姑娘确实能。”而且看着还顾家，护短的。田夫人自己就是个能人，而且也非常护短。虽然因为某原因她总是拿比较苛刻的标准来衡量夏至，但于能、孝顺这些事上，田夫人也挑不夏至的短来。

“十六的，更像她爷。”夏老太太很自然地开。“他爷在家里的时候时常跟我说，要是十六能托生成个孙可就好了。不是说十六是个孙女就不好。这要是个孙，将来整个夏家给他，比在我们老爷手里更有息。十六是个姑娘家，往后总是要嫁人，到时候就是夫家为重了。”

夏至微笑正要开，夏老太太却替她说了。

夏秀才和田氏这些年的行事，她都已经知了。女人家顾娘家，嫁到夫家之后仍然尽力帮扶自己的娘家，这在田夫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

田夫人又看了看夏至。凭心而论，如果把她放在夏至的位置上，她未必能的比夏至好。

这样的话，据说话人的语气留给别人的是两截然相反的印象。其中一就是委婉地夸奖自己的孩青于蓝而胜于蓝，上有很多他们爹娘的没有的好品质。另外一，就是说这孩姥姥不疼舅舅不的，不招人稀罕。

说到最后，夏老太太似乎还有些怅惘的意思。她说话得，而且维护夏至，虽然她一句也没说夏秀才和田氏的不好，但田夫人那么聪明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是本末倒置，把夫家挖空了，苛待自己的孩来养娘家一群米虫这样的事，田夫人却是极端鄙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