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整个态度，就很不寻常。

腊月已经把羊血搅拌好了，正在帮着夏老太太和夏三婶摘菜。

夏至这么问，其实还是想试探钱月来是不是为了逃避五月而临时起意要跟腊月定亲。现在她完全确定了，钱月来说的是真话，是真的早就看中了腊月，而且还取得了家里的一致同意。

“十六，啥去了，一会让你娘也过来。”夏老太太瞧见夏至就忙说。

“啥风声啊？”

，就住在镇上。小林还小，住的近，我俩还能帮衬三叔三婶……”

“那行吧。我就帮你这个忙。不过，要是这会我爷跟你爷提亲，提的是五月，你爷答应了咋办？”夏至问钱月来。

“腊月，你一直在后院，听见啥风声了没有？”夏至随即就转开了话题。

钱月来迟疑了一下：“应该不能。我爷他心疼我的。”

“二叔好像想把五月说给月来哥。”夏至就说。

“不能。”钱月来就说，“我都把心思跟我爷说了。我爷也觉得腊月好，三叔、三婶都是老实厚的人。我爷不能答应。”

腊月放下手：“我刚才听见五月她们说话了，好像是……，真不要脸，不是看不上月来哥吗，相看的时候就把人家撂在那儿了。现在她不了

“月来哥也觉得你好。想跟你提亲，又怕你脸薄，不答应，求我来帮她问问。”夏至就笑着说。

“我回去帮你张罗去。”夏至说着就是一笑，“不过，月来哥，我这个大媒，你打算怎么谢我呀。”

“咋谢都成。”钱月来忙就说，然后看到了夏至的神，就明白夏至觉得他这样的承诺是没有诚意。“十六，你想要啥，想要我办啥事，你吱一声就行，刀里火里……我连睛都不会眨。”

腊月吃惊，然后脸就红了。“月来哥好啊。”腊月这么说着，就用大睛一一地瞅夏至，她应该是猜夏至这句话问的不寻常了。

这就很能说明态度了。

这件事，是真的可以成。

“万一他却不过我爷的面呢。”夏至又问。

她先找到腊月。

“哈哈，”夏至大笑，“没有刀里火里。不过我这会还没想好，等我啥时候想好了再跟你说。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

夏至这才招呼腊月。腊月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夏至走回西厢房来。夏至让腊月把房门关了，然后才和腊月一起坐在炕沿上说话。

请人媒，不事成不成，可没有白使唤媒人的。

“啊……”腊月害羞捧脸，然后就什么话都没有了。

“行，我作证。”小树儿乐呵呵的，他刚才可是看了一场好闹啊，还知了一件秘密。小树儿简直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腊月，你觉得月来哥这个人咋样啊？”没有时间绕弯，而且她和腊月的情也不用太多的铺垫。小姑娘们睡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什么私密的话都肯说的。

小夏林最喜跑的活了，立刻就颠颠去上前院去了。

“那肯定不能。小树儿在这呢，能证人。”钱月来立刻就说。

这其实是有可能的。

“哎。”夏至答应一声，就叫过旁边的小夏林让他去前院传话。

“那月来哥，你跟着小树儿，就等我好消息吧。”夏至说着就回了后院。

他想得还长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