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听到的也不多，只是偶然从西屋窗下经过听到了那一两句。然而只那一两句也足够了，他本就听不下去，因为是在夏大姑家，他还知郭珍珠是郭姑父的亲戚，这才忍着没有屋去发作。

“她不是好人。”小黑鱼儿气鼓鼓地说。

夏至就让他先去把项圈给大青上。在家里不用绳，但上项圈，也能让除了她和小黑鱼儿之外的人增添些安全。

“老叔，你一会跟大姑说一声吧。”夏至也没追问，只是叮嘱了小黑鱼儿一句。夏大姑应该是看小黑鱼儿是故意的，而且还回护了他。

小黑鱼儿嗯了一声，就跟着夏大姑往上房去了。

“大姑放心吧，珍珠妹很好呢。”夏至就笑着说，不过她还是提醒了夏大姑一句，“有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

没错，大青虽然对别人也很温和，但只听她和小黑鱼儿的话。

“小龙！”夏大姑叫小黑鱼儿，声音和态度和往常一样，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不用夏大姑说，她也不会跟珍珠一般见识。

夏至就将小黑鱼儿拉到一边，左右看看没人，她才压低声音问：“老叔，为啥啊？”

小黑鱼儿就哼了一声。

“她跟珍珠说你坏话。很多坏话，很坏很坏的话。她不是好人。十六，你以后不要理她。”至于玉环都说了夏至什么坏话，小黑鱼儿就抿了嘴不肯说了。

招呼夏至在架下坐了，夏大姑就跟她说起了郭玉环。

小黑鱼儿就带着大青走了。夏大姑又过了一会，才从上房屋里来。夏至注意到，她是从西屋，也就是珍珠的屋里来的。

夏至收回目光，看着小黑鱼儿。

“你珍珠妹被我给惯坏了。她有些小脾气，心并不坏。……不是个机灵的孩，没少吃玉环的亏，还把玉环当好人。十六，你看在大姑的面上，多担待你珍珠妹些吧。”

然后，她就又说到了珍珠。

当然，他当时忍下来，还有顾及珍珠的缘故。

夏至跟珍珠接的还不多，但却已经看来了。这小姑娘是有不少小病，但是心思不，让人很容易就看透了。

“那孩，我也不好说她。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你往后见了她，跟她客客气气的就好。你是个心里明白的，我放心，不用多嘱咐你。”

这个时候，正好夏大姑送了郭玉环走回来。她看到小黑鱼儿和夏至在说话，就走了过来。

他得给郭姑父和珍珠留脸面。但是他并不打算放过郭玉环，所以才故意松开大青，让大青去吓唬郭玉环。这样，郭玉环怕了大青，以后不敢来了那才好呢。

这就是小黑鱼儿心里的打算了。

至于玉环……，这嘴甜心苦，当面一背后一的人她见过不知凡几。玉环年纪还小，尚未修炼成，怎么能瞒过她呢。

夏至就在院里看着大青，没有跟过去，也不好奇夏大姑和小黑鱼儿都会说什么。半晌，小黑鱼儿先来。他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不开心的痕迹，来就嚷着要跟夏至和大青玩。

夏至就轻轻地推了一把小黑鱼儿：“去吧。”

“你咋知的？”

来想要小黑鱼儿说话，角的余光就看到了珍珠。珍珠趴在门边正往外张望。她的目光与夏至的目光略一接，就赶忙将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