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姑很是欣，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在小黑鱼儿的挲了一把。与郭姑父不同的是，夏大姑听夏老爷和夏老太太说了很多夏至的事，她知，小黑鱼儿现在每天读书是受了夏至的影响，而见到李山长、得到李山长的垂青，只怕也是借了夏至的光。

夏大姑也附和了郭姑父的话：“小龙，听你夫的话，以后要用心念书。你将来息了，咱娘就能跟着你享福了。”

珍珠和夏大姑闹，夏至都瞧在睛里。她察觉到这母女俩之间有暗汹涌，但夏大姑不愿意揭破，她自然也假装什么都不知。同时她觉得夏大姑在理儿女的事情方面很有一。

也得考个秀才回来。李山长给你的可都是好东西，能了他的，咱们小龙也是读书的苗。”

西屋里黑的，珍珠本就没蜡烛。

小黑鱼儿再次重重的：“这肯定的。”

这个时候，珍珠终于也被夏大姑给“推”醒了。她慢慢地从炕上起来，垂着，任由夏大姑帮着她脱了衣裳。她不肯下炕，夏大姑也不勉她，只吩咐小红打了帕，然后亲自给珍珠脸。

“娘明天带你们去老王家绸缎庄，一人给你们一新衣裳。珍珠，你不是想要一条新裙？我听说老王家刚从苏杭了一批新样的尺，你喜啥样的，娘就给你买啥样的。”夏

小黑鱼儿就嘿嘿的笑说好。“十六，我了大官，你娘就再不敢对你不好了。”

“珍珠，睡着了？快醒醒，把衣裳脱了再睡。”夏大姑就伸手推了推女儿，然后还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嗔了珍珠一句，“你都几岁了，还这样，也不怕你老舅和四笑话你。”

“就是啊，老叔，你可得努力。”夏至顺势说，看着小黑鱼儿灯光下亮晶晶的睛，她一时没忍住，就将小黑鱼儿给抱自己怀里了。

夏大姑知女儿这是还在生闷气，她也不揭破，只走到炕前将蜡烛燃。珍珠已经躺在了炕上，冲着墙，似乎是睡着了，但是衣裳却没脱。

不去理会夏大姑和珍珠之间如何，夏至收拾好了自己和小黑鱼儿的东西，还带着小黑鱼儿一同洗漱了。

郭姑父、夏大姑和长生看着他们叔侄俩这么亲厚，就都笑。郭姑父还笑着说：“这究竟是谁照顾谁啊。”

小黑鱼儿对读书并不衷，但是对于要让夏老太太享福的话，他就极为赞同，因此就重重地了。

不过，他只夸了小龙，却没提夏至。夏至认字念书在他看来就是玩闹，小黑鱼儿将来却是可以读书参加科举的。

“小龙以后息了，要好好照顾十六。”夏大姑就说。

小黑鱼儿看着瘦，其实上是有的。

李山长送了夏至和小黑鱼儿各一方端砚、一块徽墨、一只湖笔和一本字帖。郭姑父杂货铺的很识货，看这些都是好东西。至于那几本书，他倒是没怎么看重。

看着时辰不早，夏大姑就不让夏至和小黑鱼儿再看书写字。将笔墨纸砚都收拾起来，夏大姑就送两个孩到西屋来。

“要不然她爷她就能放心了，十六这孩，很会照顾人。”夏大姑就说。

“老叔，那你好好读书，以后考状元大官，然后我也跟着你享福。”夏至心里明白夏大姑的意思，脆就笑着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