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你啥呢，让看看。”五月攥着夏至的手，一双细长的睛瞟了瞟，“哎呦，十六你在跟老叔学写字啊？咋不告诉我一声，我也想学咧。”

夏至跟小黑鱼儿学写字已经有一阵了，在夏家并不是秘密。第一天的时候，五月和七月就来观过，碍着夏老爷在场，两人当时没说什么，但是两张脸却写满了不屑和没兴趣。

他隐隐地有些明白儿和儿媳妇的心思，但又担心是自己多想了，冤枉了孩们。而且，当着田来宝的面，他还得给儿和儿媳妇留脸面。

现在又是闹的哪一！

田来宝十分乖觉

夏老爷也往炕梢瞅了瞅，眉就微微地皱了皱。然后，他才转回来看着二儿媳妇：“五月和七月她俩，是真想学？”

“孩她爹也赞成。”夏二婶立刻答。

“十六跟着她老叔认字写字，我才知！我觉得好。爹，娘，你们看，能让五月和六月也借光儿，跟着学学不？”夏二婶笑呵呵地问。

月和七月也陪着她老叔，再给娘打个零儿啥的。”夏二婶就对夏老爷和夏老太太说，不等老两发话，她就对两个闺女了。

“小树儿，别瞎吵吵。你个小孩心，不就你占了你的座儿了吗，就说这老些有的没的。七月，给你小树儿兄弟腾个地方。”

这句话说的，五月和六月和夏至是一样的孙女，让小黑鱼儿教夏至，就不让他教五月和六月？那不是偏心吗。而且夏二婶还说了，是借光儿！

小树儿噼里啪啦这么一顿数落，可算是把五月和七月的底都给揭了来。夏至低忍笑。七月就涨红了脸，五月的要厚一些，脸上也微微泛红。

夏至下意识地把往后退了退，觉得两个小姑娘今天的样有些奇怪。第一看着，像两只翩翩的蝴蝶。可第二再看，却像两只张牙舞爪的小母老虎。

夏老爷地看了儿媳妇一，问她：“是老二的主意吗？”

夏二婶立刻眉开笑。“我就知，爹是真心心疼儿孙们。”

七月就瞪了小树儿一，不甘不愿地往旁边挪了挪。可没等小树儿脱鞋上炕，小黑鱼儿就撂下了笔。“不写了，走，咱去玩。”

夏老爷顿了半晌，才了：“那就让她们先跟着学学吧。”

第62章香饽饽（二）

“当然是真的。虽然她们不用考科举官，可爹的孙女，怎么着也得识文断字，哪怕是以后看个账本，家用、下人啥的，那也用的着啊。”夏二婶讨好地冲夏老爷笑。

小树儿端了一盘樱桃过来，发现桌边已经没了他的位。他不兴了：“五月，七月，你们俩来凑啥闹啊？你们前两天不还背地里笑话我，说写字是瞎费工夫，就知溜须老叔好偷懒不活，还说要告诉我娘，要看我娘收拾我。……你俩还把我的座给占了，看见有吃的了是不！”

夏老太太往炕梢看了看，又看看夏二婶，就低下纳鞋底，不说话。

五月和七月就奔了炕梢来，五月后发先至，还亲亲地攥住了夏至的手。

炕坐着的夏二婶脸上也有些下不来。小树儿说者无心，听者或者就会有意。

七月就跟着附和，说她也想学。

夏至菜刀，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