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爷就不听这样的话。“本分的庄人家，一家老小都是勤快人，人家能过的差了！你嫁闺女图的是啥，不就是图个正经过日的人家吗？”

“你这都不像话！”夏老爷更加不满，“一个后生家，长的啥样有什么要。孩没大缺陷就行。就算长相上有儿啥，那都不是个事儿！你嫁闺女，还图人家的长相？你是给闺女找女婿，还是买架！”

夏老爷是个心的人，虽然分家另过，但是孙儿孙女的亲事他都很放在心上。夏二叔的大闺女六月，前年的亲，就是夏老爷给张罗的，嫁给了他一个老朋友的侄孙媳妇。

夏二婶的脸就了，对夏老爷这话很是不以为然。“爹，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谁不是正经过日的人家啊。六月的亲事是听你老的吧。六月现在的日就过的的。”

“你还有啥挑的是咋地！”夏老爷见二儿不说话，就微微皱起了眉，“咱自家的孩咱自家知。五月不如她。真要论起来，她还不上你钱叔家的孙。我们老哥们，就看在一个知知底。这门亲事，得！”

这是要说五月的亲事了。

“爹，你给五月看中啥人家了？”夏二叔就问夏老爷。

夏二叔就有些犹豫。

夏二叔挠脑袋：“爹，这个事儿，我跟他娘再商量商量？”

“昨天到镇上赶集，我们几个老哥们儿聚了聚。”夏老爷吧嗒吧嗒地起旱烟来，一面告诉夏二叔，“你钱叔你还记得不？”

一会夏老太太回来，夏老爷就跟她抱怨。“一年一年也不见有个长，还越活越回去了。以前没这么多挑儿，这是挨着啥样人学啥样人！”

“就是钱家集的你钱叔。以前上咱家来，还抱过你。他家大孙今年十四了，还没说媳妇。跟我一说，我就想起咱们家五月来了。你钱叔家是本分庄人家，那是保准错不了。那孩也能，地里的活是一把好手，闲了还能跟着你钱叔买羊卖羊。”

最后这一句话意有所指，夏二婶也听来了，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但她可不敢跟夏老爷吵。

夏老爷和夏二婶话不相投，不而散。

夏老爷说了这些话，就看着夏二叔，要他表态。

“爹，”夏二婶来，就大嗓门地叫了一声爹，然后偏在炕沿上坐了。“老钱家过的咋样？”

夏老爷就地看了夏二叔一。“有啥可商量的！”却并没有拦着夏二叔去商量。夏云满心里比较有算计，他从不当面驳回老爹。但凡是不太好说的话，或者是得罪老爹的事儿，他都是让夏二婶面。

“不记得了。”夏二叔想了想，没想起来。

“爹，那后生长的啥样？周正不？”

夏至在炕梢坐着，耳朵里就听见了夏老爷的话。她不禁有些莞尔，夏老爷这媒说亲的风格，还真是简单暴。似乎当初六月的婚事就是这么定下来的。

“咋了！”夏老爷在炕沿上敲了敲烟袋锅，“六月是缺吃的了，还是少烧的了。他们小两和气不和气？她公公婆婆待她好不好？你别学着那些邪门歪的，就图着人家过的好。有钱了，闺女就能好过了？”

他去了一会的工夫，夏二婶罗氏就来了。

这是问钱家的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