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那你之前在哪里生活的？”

商衍想把这人扔在他寝门。

“阿衍，你太成熟了，你不懂。”

“……”你什么意思？

商衍就很难过了：“你还笑！你本不我，你只喜我这张脸，所以才说会走就走。”

“对啊……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以后都会留在海底城？”

“我错了。”千霜被他带着往寝游，无打采地说：“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再玩一万遍。”

“你就欺负我去过的地方少！”商衍瞪着她，尾却泛起一圈红，他到自己这条苦命的鱼又要被无情渣女抛下了，自暴自弃：“那你说吧，你又要丢下我去哪里？”

“有时候在藏书阁，有时候在中央园……不过你来了，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商衍在月白的墙上敲了两下，不知怎么地就从里面取来银的柔垫，抱着游过来，认认真真往贝壳床上铺。

“鱼不知的地方。”

商衍手一顿，转看她，冰蓝眸里浮现懵然：“霜霜，你还要走的吗？”

商衍瞥着千霜：“我看你现在适应得好。”

“可是……”商衍都不铺床了，坐在贝壳边缘垂着鱼尾说：“可是你在泽国已经‘死’了，皇位也给了容隐，应当没有了牵挂，再说，你说你怕海才不跟我回海底城，现在你……”

千霜终于从眩中缓了过来，看着他睡觉的地方有咋：“怎么那么空。”这么大的地方，居然只放着一个贝壳床和几个石桌，看起来空空的，毫无生活气息。

千霜：“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商衍要被她气死了，瞪了千霜一会儿，终究自持修养，没跟她吵架，自己生着闷气回去铺床。

“像哪里？”

他就知！

商衍戳她脑门：“跟你说你不信。”

商衍依然瞥着千霜：“是吗？”

千霜必须为自己辩解：“吃了定珠，我觉我现在不像是在海里，心理压力少了很多。”

这个只贪图他貌的渣女！

商衍气恼地推她：“你笑什么！我猜错了吗？我不准你去！海底城有我还有，哪里比不上那个月球？”

“以后……”千霜站起来，喃喃地嘀咕一句，趁他在忙，伸手过去戳他翘起来的尾：“阿衍，你想得有。”

这会儿到天旋地转，彻底蔫了：“好像……是有。”

“不长记。”商衍不理解地说：“那东西有什么好玩的。”

商衍拂开珠帘，把她放在什么都没铺的贝壳床上，有不好意思地说：“我好久没在这里住过了。”

千霜轻咳一声：“嗯。”

“那是哪？”

“哈哈……阿衍，你错了——”千霜扶着他尾坐起来，伸手，一路从他光细腻的人脸上摸到腹肌……最后是尾尖，一边摸一边还不怕死地说：“准确的来说，我只喜你的脸、你的腹肌……还有你的尾。”

千霜听了傻白甜的脑发言，又看到他一张人脸上怨妇似的表情，直接给他笑倒在贝壳床上：“哈哈哈哈哈……”

“？”

他忽而想到什么，眉宇间染上哀怨，质问她说：“我知了——你是不是要去那个什么月球！”

“……月、月球？”

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