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海底城被烈如火的漫星装饰着，更加如梦似幻，人鱼们摆动各各样的尾，捷地钻过丽的环，兴奋无比地游向海底城的中央园。

商衍知脸上的伤还没好，不由垂眸躲了躲：“嗯。”

……

容隐最后收下了，她似乎一夜之间就与千霜变得生疏起来。听到千霜说要走，才总算有了反应：“什么时候？”

直至她离开，商衍手指碰了碰脸上疤痕，忽然想看一看他现在是个什么样。

千霜把碗端来，了上面冒着的气，把里面乌漆麻黑的汤给他看：“甲鱼汤！”

容隐垂眸看着黑虎符：

容隐似乎没有惊讶。

千霜要给容隐的是先皇传给她的龙卫，千霜把这个给容隐，接下来的路，要靠她自己走。

他不会唱，因为他以前没有想过要学，也没有人来教过他。

“嗯。”商衍不自然地应了一声，转看那托盘里的汤：“什么汤？”

这一次，他不再一条鱼站在一边孤独地观望，所有的渴望因为有了喜的人，都可以成为真实。他拉着千霜穿过海，加了人鱼们的队伍。

商衍接过来，拿起勺喝了一，忽视掉她狡辩的话：“很好喝，就是有甜了……你为什么加糖。”

他看到外面依旧下着雨，但积聚的黑沉乌云已经消散了，天也变得亮堂很多，再不复沉郁的压抑。

“吃了呀。”千霜把他手里的碗放一边，凑过去说：“你要不要亲亲我，可以给你尝个味。”

*

他下意识摸向旁边，昨晚说要陪他睡的人类已经不见了。

“这次不许再跑了。”千霜住他下不让他躲，凑上去在他角亲了一下，语气温柔得很：“再跑，我就要打断你的了。”

商衍把汤喝完，才问：“甲鱼汤，甲鱼呢？”

商衍生生被吓醒了。

千霜说：“后天早上。”

千霜：“不知……毕竟又不是我煮的。”

正对着那个红红的心发愣，房门忽然被打开了，千霜端着托盘来，转用脚勾上门，笑眯眯走来：“醒了？”

千霜很失望，他正想跟她歉，就看到她倏然变成了泡沫。

商衍费力地坐起来，抱着被迷茫地看向四周，不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也跟刚刚的梦一样，都是他臆想来的幻觉。

“!”千霜像被踩了尾的猫，大声哔哔：“都说了不是我煮的了！”

商衍：“这汤怎么这么黑？”

千霜惋惜地叹了一气，她倾过去摸摸他的下：“那你在家等我，我得去容隐那里一趟，把一个东西给她。”

无形中又被千霜撩拨了一下，商衍直接给看傻了。

“……”

商衍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自己包满绷带的手臂，上面扎着一对丑丑的蝴蝶结，昨晚没细看，原来蝴蝶结上还用朱砂各描绘了一对靠在一起的红心。

商衍胡地“嗯”了一声，躺下用被盖住，然后在下面拉起一条，偷偷看着千霜。

好吧，他就假装相信一下。

这个人类好凶！

可变故现在定情的第一个环节，唱情歌。

结同心。

正常情况下，商衍还是不好意思主动去亲的，于是低声拒绝了。

这是千小仙女最后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