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也缓了脸，恢复冷姿态，了杯中茶叶，优雅品茗。

“缘分缘分，四皇你的人不往别人上砸，就往我上砸，当真是缘分。”千霜推过来一盏茶，容隐愣愣地喝了，暂时没适应她端方肃穆的五皇妹忽然改变的画风。

商衍坐在旁边喝茶，懒得拆她的台。

这是怎么了？

容隐心中更不是滋味，她一个草包怂货，什么也帮不上她，最终也只艰涩地吐一个“好”字。

容隐说不清楚什么觉，像是某可怕的猜测突然被放下，浑倏然轻松下来，角也笑来：“怎么会忘。”

“五……皇妹。”容隐间发涩，不认识似得看着那个姿态放松随意的人。

步不急不缓，仿佛她要见的不是一个一别多年的亲人。

千霜就一个赞许的神。

“四皇，你这事得真不厚。”千霜在椅上坐了，不顾容隐僵住的神，伸手分别给自己和商衍倒了两杯茶：“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拿酒招待我，反倒差叫我笑九泉，这是个什么理？”

千霜一边说，一边拿神暗示着什么。

“陛下这几天不是龙有恙吗？”袅袅的雾气朦胧了千霜的眉，显得她神淡漠语气微冷：“所以她不会知的。”

千霜没似的，又给他推一杯：“现在满意了吧，商姑娘？商小祖宗？”

商衍是一条大度的鱼，不跟脾气暴躁的人类计较，闻言顿了顿，只冷哼了一声。

千霜说：“这几日我会在幽王府，待大军回归，再面领兵，你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

容隐没这位商姑娘，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千霜：“你怎么就这么回来了，陛下要是知……”

容隐瞥见，嘴角一，暗暗揣了一下其中的意，就试探着问：“油条是吧，这个简单，我叫人买十几二十赔给这位姑娘。”

“在来帝都的路上是吗？”千霜一摊手，有无奈地说：“本来我也想慢慢走欣赏沿路风景，但这位小——”千霜嘴角一挑，对着面变青的商衍一抬下：“我新收的小弟偏要闹着吃帝都的油条，我这不住，就带他快加鞭地过来了，这不是刚刚掉了两油条，现在还生着我的气。”

千霜笑而不语，无形装。

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只好问一些她比较担忧的问题：“本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千霜，你今日为何现在这，你难不应该——”

千霜笑说：“又不是三岁小孩，不送就不送了，有什么奇怪，再说，当时那个情况，谁来送我谁就是找死，放心，我不怪你。”

“四皇，你不记得了吗？”千霜抬起，眸中是容隐熟悉的湛湛光华：“你还欠我一场酒。”

“话虽这么说……”容隐想想又不对：“那你是如何提前得知的？”

这时，

容隐本以为若与千霜重逢，要么是相顾无言形同陌路，要么是大闹一场重归于好，她从没想到，现实中会是这样的展开。

听到这个答案，容隐有些释然，心底却生了如空般的失落。

一时间房间陷沉默，容隐尴尬地起门，吩咐外面的人去买油条，再回来的时候，就又想到话题了：“我那一年……对不起，没去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