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樣吃會不會太放縱了？」

下午兩點，室內約會才正要開始。

柔軟的掌心相貼，先是冰涼，而後溫。

很香，酸甜的香氣和油烘烤過的香麥香瀰漫，熱紅茶在一旁成為點綴，幾絲熱氣在陽光照下顯得朦朧，把對面的人也帶好構圖之中。

兩杯茶，一份丹麥塔，後者是今天的主角。

「那有什麼？」

兩人的距離比起剛剛又更近了些，在大馬路上各自撇頭，望天向地。

不過一點半，這場室外約會就結束了。

服務生取來一份菜單，檸檬，和兩個玻璃杯，接著便將空間留給兩人。

不行，不能想。

店裡頭沒有其他客人，餐點很快就送到。

拍照是江可然負責，甜點本人則給大白熊先生，他把冰淇淋先小心翼翼的擺到一旁，接著叉壓住酥，刀從中間劃開。

直到紅綠燈再度亮起時，才漸漸忘記這去回之間微小的變化。

兩人又接著跑去附近一間要排隊的烤麻糬，和另一間不用排隊的炸餅都買了點，準備回家茶。

「不會，我們每樣東西都只吃了一半，實際上沒有吃多少。」

周明還在想著剛剛的畫面，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脫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故而沉默。

大白熊不知為什麼，在一起之後還是束手束腳，江可然沒跟他說什麼大理，只回了句。

然而當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之後，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我不是，我沒有。」

江可然挑眉，他今天怎麼特別悶。

他動作優雅迅速地替兩人分別裝盤，冰淇淋也一分為二。

他呼一滯，微微繃緊了某處肌。

「裡面這也是冰淇淋嗎？」

他們很快便決定好。

江可然看他盯著來往情侶手已經好陣，神專注的像是在工作一樣，要不明白都難。

「你好像對我沒什麼興趣？」

到咖啡廳時才十一點，店門剛開，裡頭就坐著他們兩個，還有現烤麵包的香氣縈繞，很舒服的環境。

。

「」

戀愛真好，讚愛情。

兩份刀叉和兩個盤一起被送過來，接著便是情人的時刻。

「有想，但是怕不好。」

丹麥塔一分為二。

是他上午緊密接觸過的觸。

大白熊迅速回應。

她也不是等人的那種類型，反而因為懶，所以沒心思的試探，直接伸手過去，握住他沒拿東西的那隻手。

勾手擠

「不練習的話，光看是學不會的。」

走的時候周明已經可以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而不到尷尬，理科人的學習能力叫人驚喜，至少江可然給予分評價，並回饋了一個撓手心作為獎勵。

於是大白熊這趟門才沒多久，左右手便都有東西拿了。

周明表同意，饒是他一個人，就算餓了半天，也沒辦法在獨自吃完一個丹麥塔之後，再繼續品嚐各式各樣澱粉和白質的聚合。

周明塗了一點香草冰淇淋在酥上頭，接著叉起一塊草莓，連同冰淇淋和酥一起放中，甜脆冷熱織天的氣息。

看著就很好吃。

順著切開的動作視線往內看，意外發現裡頭還有一層膏體。

卡滋、卡滋。

「你想試試？」

江可然切了一塊放進中，還熱著的酥和柔軟卡士達醬，搭一點酸甜的莓果醬，讓甜香蔓延在腔裡頭。

「好吃。」

「應該是卡士達醬。」

周明要回去放個書，再順便把昨晚準備好的從冰箱裏頭拿來，帶門，到她家一起吃。

不是十指緊扣，就是搭肩摟腰，再不然還有勾手擠

兩塊酥千層相疊成塔，上頭放了一球冰淇淋，再淋上野莓和蔓越莓製成的果醬和新鮮草莓。

周明用刀抹了一點在刀尖上，偏黃的酯狀結構，八九不離十。

半分甜點一杯茶，直到中午十二點，進店的客人變多他們才離開。

像是早戀的學生一樣蓋彌彰，但誰都沒打算放手。

「這樣說也是，要是一個人的話就吃不了這麼多東西了。」

回去的路比來時擁擠一些，但也是25分鐘的事情，他的發現腰上似乎多了些東西。

「好吃。」

兩人在門分開，一左一右的各自上樓。

像是一個由金棕和雪、紅組成的聖誕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