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涛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叫我来的。

噗！甄妮看到纸条的第一件事是把牙膏沫了来。

你半夜迷迷糊糊的，开门叫了我一次。

甄妮很不耐烦了，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是为了自由的，你们能不能别提别人了？烦死你们了！

我叫你？她怎么不记得了。

一个是王曼莉，一个是刘东升，都是她的中同学，也都是嘴碎。他们难得合璧，一见到甄妮就像狗仔遇到了明星，忙前忙后、问东问西，从火锅店一直问到KTV，问得最多的无非是甄妮的老公。

等等。

他今天没事吗？想在这里陪她耗一天？

嘛？我就要去。

不要！甄妮扯过被蒙住，你去！你烦死了！

文涛下了床，我要去跑步了，你想吃什么早餐？我买回来。

不知。你不要我的份，我不回来吃。甄妮说完就走了。

呃，我。朋友约我去吃饭，好几个人一起的，不能失约。

想到咖啡机，家里应该是有一台的，但他从未见甄妮用过，可以得知她并不喝咖啡，似乎也很少下厨为自己煲汤炒菜。因为他每次一回来，她都建议去吃，然而冰箱里总是着一堆果、饮料，几乎没有类蔬菜的影。

她去街上飘了好一阵，陆陆续续给经常来往的朋友打电话，终于约到了两个一整天都有空的。

他觉得她太瘦了，一定是平时没有好好吃饭的缘故。

她瞧了瞧他买回来的早餐，觉得没什么胃，转个又去盥洗台刷牙，刷着刷着......不对啊！

途中他了两家早餐店，给甄妮买了中式的粥和心，给自己买的则是咖啡和火三明治。他适应国人的饮起居。

又到九半，她还是没起来。文涛皱着眉纳闷：她怎么那么能睡？

王曼莉和刘东升背着她说悄悄话：是不是被老公限制人生自由了？

她背上包往门走去，外突然咔的有人指纹开了锁

写纸条？他个山野人！

连早饭都为他省了。

才不要！电光火石间，甄妮想到一个好办法，她加快速度洗漱、换衣服，连妆都来不及化，只想赶门！

文涛取过空调遥控，把温度调了些，这才离开房间，到了盥洗台洗漱。

......你骗人！

文涛推开门，又合上，问：去哪？他手里提了两个满满的超市购袋。

甄妮惊得像个打扰了的表情包。

发条信息到她手机上不是更好吗？

：你不是睡沙发的吗？

一个小懒虫。

文涛脾气好极了，几回来？我买了很多菜。

骗不骗人都同床一晚了，哪还有那么多力气计较？

六月的早晨也是闷的，文涛门沿着江边护栏跑了八圈，停下来时，后背的孔全打开，沁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偶尔有风来，冷加，不是太舒服，他准备回去淋浴。

约莫八半，文涛淋浴完毕，甄妮仍在房间呼呼大睡。他轻轻拉开把手往里看了一，又合上，没忍心喊她。

那么早。他客厅扫视两，早饭还没吃。

文涛看了看留给她的早餐，沿用了在国居住时的习惯，取纸笔书写，在桌面留下一张纸条：起床吃早饭，我去超市了。

......

不要。甄妮耷拉着，恹恹的，我去吃，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