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漓就像是吓傻了一样，使劲抱着顾斐的胳膊不松手，死死咬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凄楚模样。

“你别怕，爹在这里！”顾斐拍了拍顾明漓的肩膀以示安抚，这才指着顾轻言怒斥，“孽障！你给我跪下！”

顾轻言低笑着摇了摇，“我可以跪，但不能跪在菡萏院，因为她们真的不！”

程昔都快哭了，都这时候了，哪怕父两个有一个一些的，这事都容易解决。

“你！”顾斐都快气糊涂了，连说了三个“好”，这才：“那你现在就到外去跪，今天我要是不打死你这个孽障，我就不是你爹！”

程昔微微一愣，心都跟着了起来。她很怕舅舅和表哥再因为这事起了什么争执，赶悄悄去扯顾轻言的衣袖，压低声音：“表哥，你快跑！快去求外祖母庇护，我在这给你拦着舅舅，快啊！”

“表哥！”

顾轻言二话不说，调就走。正好即将要和程昔肩而过时，脚下顿了顿，他回过来，冲着程昔笑了笑，“表妹，你就别跟来了，去帮我看看明潇罢。她每次生病了，最怕喝苦药了，记得给她饯吃，回我再去瞧瞧她。”

顾明漓这回才是真正知了顾轻言的厉害，连声哭求，说自己再也不敢了。见求不动顾轻言又调去求程昔，哭得脸脂粉都了。

这婆哪里还敢放，每一下都使劲了全的力气。生怕打不疼顾明漓。

程昔一看这情形，心一下凉了起来，赶随手拉了一个丫鬟，打发她去前院请老太太过来。

程昔上前一步，眶红红的，她两只手死死地拉顾轻言的衣角，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他这么一去，似乎再也回不来了。她心里闷闷地难受，从来都不知顾轻言原来在家居然过得是这生活。

不知谁喊了一句，“老爷来了”。外人群立分散开一条小，顾斐一当先，大步跨院。见整个菡萏院都糟糟的。心里登时冒了火气。

顾轻言照例是不肯让程昔落了半不好听的名声，直接将她轻轻推开，这样一来，无论怎样，肯定扯不到程昔上去。

顾轻言抬就走，衣角一下就从程昔手心里离。她攥了攥，什么也没有攥住。

“我没有打我妹妹，我没有打明潇！”

给我狠狠地打！若是敢手下留情，我扒了你的！”

顾斐一听，气得越发狠了，偏偏顾明漓还添油加醋：“爹爹，救命啊！我好怕，大哥哥二话不说就闯了来，他要杀了我，爹爹救我！”

顾明漓见救星来了，赶将手上血迹往脸上抹了两把，往地上一倒，整个人蜷缩起来。

“你最听话了，去罢。”

顾斐安置好了顾明漓，又让人请了大夫过来。院里院外

果不其然，顾斐见顾明漓缩在地上，满脸都是鲜血，还一个婆举着板往她上打，登时看得目眦尽裂，一脚将那婆踹开，赶忙去扶顾明漓。

谁知顾轻言天生就是宁折不弯的，他说承认，就绝对会承认。原地不动地站着，就等着顾斐来。

顾斐手指着顾轻言，怒斥：“顾轻言，你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你还有没有半规矩！明漓可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打她！”

都这时候了，也不知顾轻言怎么还想着要保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