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昔暗恼，见魏先生没看过来，悄悄地环顾四周，只见和煦的微风将竹席得轻轻摇曳，连带着上面坠着的风铃都响成一片。她没瞧见人，以为顾轻言只是戏耍她一下就走了。

原来顾明潇还打着这小算盘，程昔哭笑不得，又不忍拂了们的兴，遂答应一同去。

几人都笑，正闹时，车忽然震了

顾明潇：“哪里能忘？你若是当初没有跟姑父回汴州，我们妹几个一起长大，不知有多闹！”

顾明潇自然是满答应，立就拉着妹妹们一同府去。早有下人将车备好。顾家的车自然非比寻常，前还挂着印有顾家标志的灯笼。四人坐去也不觉得拥挤，一路笑闹着往街中央行去。

一提到顾轻言，程昔立抿了抿，也不再去看糖人，只小声：“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表怎么还记得。”

可越是挣扎着想要打起神，就越来越重。忽然，脑袋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程昔骤然清醒过来，左右环顾一周，见魏先生正立在讲台上翻看书卷。而顾明潇等人也都在聚会神的练字。

“我……”程昔抿，悄悄地将纸团藏了起来，装作一副苦恼的模样，抬脸问：“我只是在想里面有一个典故，叫掩耳盗铃，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顾轻言侧着，隐在后面，听到二人对话，不由微微一笑。她果然猜得来，还暗暗讽刺他这是“掩耳盗铃却不自知”。

程昔心里暗暗疑惑，只当方才是错觉，又要合继续小憩。结果脑袋立又被砸了一下，这一下觉真真切切，她寻了一圈，在地上找到了一个小纸团。打开一瞧，上面画着一只兔。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可勾勒得栩栩如生。

定然是顾轻言，除了他，没别人！

顾明潇许久未府，忍不住挑起一边的车帘，见外小贩在叫卖着糖人，遂同程昔：“表妹快看，有卖糖人的。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吃糖人了。因为姑母怕你吃多了糖会牙疼，总不许我们给你多买。你便常常去缠着我大哥哥要糖吃。”

这个表妹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程昔笑：“就是这个，多谢先生指教。”

刚要松一气，忽然一暗，程昔心惊，抬首却见魏先生已经走至了她的桌前。

收敛心神。

如此，魏先生又看了程昔两，这才抬走开。

老夫人一听程昔居然想府去买胭脂粉，当下就允了，还刻意代顾明潇好生看护着程昔，莫让她在外受了委屈。

魏先生照例是打扮成书生模样，面容严厉，可说来的话却很是温和。想来也是不想吓着程昔。

沈青莲一听，抿笑：“明潇以往对旁人可不这样，看来还真是喜程家妹妹。”

“字也不写，东张西望什么呢？”

魏先生：“有得钟者，负而走，则钟大不可负，以椎毁之。钟况然有音，恐人闻之而夺己也，遽掩其耳。”

好容易挨到下学，顾明涟提议想府买些胭脂粉回来，立就得到了顾明潇的首肯，拉着沈青莲和程昔要一儿去。

程昔原是不想府，可顾明潇却：“那可不成，我娘很少应允我府，我若是去求，她定然不肯同意。可你不一样，祖母这般你，定然会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