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叹气：“远不了啊。”皇室总共两个儿媳，自然是比肩而坐，哪里能远得了呢。

皇室儿媳虽然也不是什么差，但说起新年朝贺来，倒是比一般外命妇们占好些便宜，至少以桃华的份，才一到朝贺之就被迎了的内殿坐下，而品级低些的命妇们，只能在冷嗖嗖的外殿站着等了。

车驶郡王府大门的时候，雪已经下得更大了，路面上铺了一层白。因门得早，还没有被践踏过，看起来煞是好看。

“王妃，前是成亲王府的车。”玉竹坐在车门，从车帘隙里窥着前，忽然有些不大兴地。

如今番椒在西北已经大片植，冬天军中最行的就是酸辣汤，乎乎一大碗喝下去，竟似比烧刀还痛快。现在西北都知这番椒还是安郡王妃发现了其用法的，少不得又要称颂一番。

“不过，谅来她如今也没心思顾着别人了。”只剩下一个宝贝儿，还比从前更糟了，成亲王妃这会儿若还有力想别的，那才叫奇怪。

不过，肚里这个也的确是个好动的，比一般的胎儿都要活泼一，说不定真是个小？不过这也难说得很，女儿还不照样有顽的。不过沈数显然是认定这是个男孩了，天天对着她的肚叫儿，万一到时候生来个女儿，看他怎么办。

桃华笑着摇了摇：“我不过动动嘴罢了。”她又不是田的，只知辣椒能，可不知究竟怎么，这全都靠西北那些农人去摸索力。

桃华坐的位置还真是正好在成亲王妃旁边。也不过才一个月不见，成亲王妃看起来就憔悴了许多。她的小儿尚未成人，只算得夭折，又是时近年下，连丧事都不好大办，可算去得无

“自作孽。”沈数厌烦地皱皱眉，“以前只听说那府里安安生生的，还当她是个规矩懂事的人，想不到竟能闹腾成这样。”

沈数却没有这个赏雪的心思，喃喃：“京城这边雪都这样大，西北定然更冷，也不知兵发下去的棉衣够不够厚实。”说着，就拉了桃华的手，“多亏了你知那番椒的吃法，否则军中更要受罪了。”

他解释清楚了，他就天天盼着孩动了。

桃华胡思想着，那边丫鬟们已经将早膳般摆了上来。如今小厨房是郑嬷嬷一手掌，每日的饭菜都是样繁多，唯恐没有对她胃的菜。若不是每样菜的份量都不多，还真有浪费呢。

以前那是因为没有什么刺激到她，所以才显得规矩安分。人往往是这样，总是要到生活现了某些变化的时候，才能看本来。

这大年初一的，碰上成亲王一家，真是有够晦气的。成亲王妃几次跑到郡王府来，说是求医，可说的那些话夹枪带的，在屋里近伺候的人都听见的，谁会兴？何况那府里才死了一个孩，说句不好听的，可别把晦气沾到她们王妃上。

照例不能吃喝太随意了，一桌致的心小菜，桃华也不过就动了几筷就罢了。自有人收拾了容易携带的心放到车上去，以备不时之需。

“不必理睬，只走咱们的就是。”沈数也有些不大痛快，“一会儿你了，离她且远些。”

这还是因为今日下着雪，皇帝特许命妇们都殿等候，否则这会儿，该有好些人在冷风里跺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