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我都没再见到朵松淇,我像着了一样,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我问了朵松家的一位青年,问他如何才能见到朵松淇,他说再过两天,便是连续三天的夜歌会,在这三天,夜幕降临之后,长秀岛的青年男女们聚在一起,以歌舞
娱乐,朵松淇也会去。我得知这夜歌会一向是长秀岛男女结为恋人的好时机,心里一半窃喜,一半担心。窃喜的是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让我接近她,担心的是如果有别的长秀岛青年赢得了朵松淇的芳心怎么办?我很幸运,我在第一天晚上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朵松淇,她当时正在跟几位女
朋友谈论,言笑晏晏,她的笑脸明艳无比,像是在黑夜中发着光,我看着她,不敢挪开
睛。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女
朋友走了,我抓住机会,走近她,越是走近,心就越是
得厉害。她没发现我,正转
准备走,我慌了,情急之下我踩了一下她右脚鞋跟,她转过
来,认
是我,又惊又怒。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有长秀岛的人跟我说过,在夜歌会上踩女孩
的鞋跟,便说明是对这女孩
有
意,是向女孩表明心意的举动。可朵松淇对我一
意思也没有,她瞪了我一
,不打算理我,自顾自地想要弯下腰把鞋重新穿好,我见到她的动作,想都没想,先她一步弯下腰去,小心地帮她把鞋穿好,我蓝鹤从小到大何曾为人弯过腰,但那次弯腰我不仅没有
到羞辱,反之,我的内心觉得无与
比的幸福。”
“是她。”蓝鹤答,“她那时候不叫玄音,叫朵松淇。朵松是她的姓,淇是她的名。后来我得知,这个地方叫长秀岛,我被
冲到岛上,朵松家族的人发现并救了我。朵松淇是朵松家长女。长秀岛与世隔绝,岛上的人说,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岛上,没有人
去过;长秀岛上的风俗十分奇特,他们以家族聚居,家中以主母为尊,家族里的男
不娶妻、不分家,也不负责抚养自己的孩
,但需要负责抚养家族中女眷的孩
。”
“那儿的男女相恋后,男得到女
的同意,晚上去女
的
楼中与女
相会,这便是在一起了。女
若诞下孩
,孩
就留在女方家族中,冠以女方的姓氏,由女方家族的所有人抚养长大,父亲则不需要抚养。”
“朵松淇还是没打算理我,转就走,我用上了轻
话,怕了声会把她吓走。后来我回想起来,那一刻我的样
大概傻极了,也无礼极了吧。姑娘冷冷地瞧了我一
,说:‘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既然醒了,那就没事了。’然后便转
要走。她一转
,我突然
觉到无比心慌,害怕她这一转
,就再也不见了。于是我急忙叫了一声’姑娘’,她转过
来看我,微微皱着眉,我意识到我这声‘姑娘’叫得太大声了,也许吓到了人家,我觉得我犯了错,心里
张,手足无措。那姑娘见我这幅奇怪的模样,又不
声,便不再理我,
也不回地走了。”
原修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风俗,好奇地问:“不娶妻,那孩是从哪里来的?”
原修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蓝鹤和玄音有这么一段风史,而蓝鹤还主动跟他讲起了。
原修听到这里,犹犹豫豫地问:“这位姑娘,莫不是玄音?”
“这风俗当真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