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蓝桐,“至诚劝了十三娘好一会儿,但十三娘不听,执意要跟着至诚;最后至诚叹了
气,说‘罢了,都是孤家寡人,真留你在这儿,我也于心不忍’,就把十三娘也带上了。往后二十年,十三娘始终跟着至诚。至诚与我不同,他在江湖上闯
,没有家族
依靠,有时会很难,十三娘一直陪在他
边,从未离开过。如今十三娘没了,对至诚来说,等同于从他心
挖了块
。不,不是一块
那么简单,相伴二十年,说是把他一半劈了下来,也不为过。”
谢尘衣摇摇说:“谷主是觉得此事蹊跷,认为这时把雪儿留在中原,就正中了幕后之人下怀。但秦盟主完全听不
去,还险些跟谷主动了手。他这般意气用事,于查
杀害温女侠的真凶也是无益。”
“秦盟主与温女侠情至此,为何一直不成亲?”谢尘衣有些好奇。
谢尘衣“啊”了一声。
提到这个,蓝桐眉一
,神情中
杂了惋惜、遗憾和悲伤,“前些年至诚说事业未成,不想委屈了十三娘;这两年我偶然问起,他总说再等等;直到三个月前他悄悄告诉我,已经在准备求亲了。”
蓝桐“哦”了一声,神黯然。
那日温十三娘被害,赤盟有不少弟指证阿芳里,秦至诚当时悲痛
绝,情急之下放话不许阿芳里活着离开揽月山;但追圣毒门人到北风崖时,他已经冷静了一些,想过也许事情另有猫腻;就算是这样,阿芳里也是最为关键的一个人,如果她跑了,线索也就断了。秦至诚不能让线索断掉,但蓝雪态度
决,执意要走,不留商量的余地,因此秦至诚希望作为蓝雪亲生父亲的蓝桐可以
面说服她,但蓝桐拒绝了。秦至诚
到不可理喻,怒不可竭,当场与蓝桐翻脸。事后蓝桐派人给秦至诚送信,送信人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
谢尘衣:“这女孩就是年幼的温女侠吧。”
蓝桐淡淡地说:“旁观者才说冷静,当局者从来都意气用事。”他回忆起了一些往事,用一恍若隔世的语气说:“我第一次见到十三娘,是在二十年前。那时我私自去杀河盗,
上挂了彩,不敢回家,躲到至诚家里,至诚的爹娘早逝,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每次捕到鱼,都会送几条给隔
人家,我问他隔
人家不会打渔吗?他说隔
只有一个小女孩,本来那家人都是打渔的好手,但被河盗杀光了,全家只有排行十三的幼女躲过一劫。女孩孤零零一个人,又年幼
弱,
不了什么活儿,所以至诚平时都会照顾她。我知
后觉得那女孩儿着实可怜,想去看看她,但至诚说女孩家里变故后极其害怕见生人,我只好作罢。后来父亲找到了我,要带我回谷,我劝至诚跟我走,
去闯
一番,我可以把他引荐给江湖上认识的前辈,他同意了。临行前隔
面黄肌瘦的女孩跑了
来,抓着他的衣角不放,神情焦急又慌张,生怕自己被遗弃。”
蓝桐:“至诚对十三娘的
情非同一般,他痛失
人,怀恨于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是十三娘还不知。至诚瞒着十三娘,原是想给她个惊喜。我听他说起他的计划,才知
他竟是个这么会
心思的人。”蓝桐笑了笑,“他大概是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