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桐继续:“她永远不明白我的苦心。只要她不离开中原,日后她想留在藏麓谷也好,想自立门
也罢,我都可以为她保驾护航;但她如果是在南疆,遇到什么毒蛇猛兽,我都顾不到,也没有其他熟识的人能帮衬,她一个女孩
,叫我如何不担心?”
秦至诚坐到蓝桐旁,抬起
,望着
的夜空,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但他仿佛在那片黑
中看到了往事,竟回忆起过去来。
“蓝桐。”他没叫“蓝兄”,而叫了“蓝桐”,“你记不记得二十年前你我是怎么相识的?那时我住的村附近闯
了一批猖獗的河盗,周围百姓
受其害。有一天一个少侠来到了村
,那就是你了,你想要兵
险招,擒贼先擒王,单枪匹
去杀河盗王。你偶然间发现我功夫还行,便撺掇我跟你一起。我还真跟你去了,两个
小
,居然还真的刺杀河盗王成功了,但也九死一生,差
死在那里。河盗王死后,河盗们大
,被一群正派人士剿灭,后来我才知
那些正派人士是藏麓谷的人。你是私自行动,怕被他们发现,便拉着我趁
溜了,还赖在我家跟我打了半个月的渔,但最终还是被家里人找到了。我记得老谷主亲自来拿你,责问你明明给你安排好了人手、安排好了路线,你只要照着去
,自然能顺利剿灭河盗,为什么要擅自行动?我记得你当时的回答可桀骜了,说:‘你的安排,跟我的计划,是两码事。’老谷主大怒
:‘伤成这样
,就说明你的计划是莽撞的、不成熟的。’你说:‘莽撞也好,不成熟也罢,都是我独立完成的事,是我自己的经历,我从这次经历中获得的经验,是十分宝贵的。’”
“你笑什么?”蓝桐问。
蓝桐笑了,:“年少的事情,我都记忆模糊了,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好啦。”秦至诚,“你女儿不想跟你呆着。”
说,“我去追回来。”
秦至诚听到这微微一笑。
“我当然记得清楚,毕竟如果不是那时候遇到了你,你拉着我讲了好几天的江湖轶事,劝我去闯
一番,我可能都不会离开村
哩,哪里还有今天的秦至诚?蓝桐,我说这些不是突然想要回忆过去,我是
蓝桐叹了气,在台阶
坐下,“你说听我的话有什么不好呢?她为什么就是不听呢?小时候我让她学武功,她打死也不学,我用尽办法也没有用,就没再
她了,心想不会武功就不会武功,我护着她;后来我发现她经常去藏书阁找些医书、药书来看,想着她若对岐黄之术
兴趣,倒也
好,我可以去
一位良医,请来
她的师父,可不多时我竟发现,她在研读一本不知从哪里
来的,我生气了,就教训她,可她非但不认错,还怪我未经允许
她的书房,一怒之下跑
了藏麓谷,当时我在气
上,没派人追她,哪知她那一走,竟是五年后才回来。”
“是她先生气还是你先生气?”秦至诚无奈,“你说你也不是个暴躁的人啊,跟女儿说话,语气放好行不行?我知
,她不愿走你安排的路,非要去走一条谁都不了解的泥泞小路,你是
着急。”
蓝桐不解:“我是在为她着想,她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