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嘴可真甜，说来的话也像模像样的。

小内侍很快就托着盘来了，韩宝葭心里叫苦不迭，轻声地表示惶恐：“多谢陛下赏赐，不过，吃石榴容易殿前失仪，能否请陛下允我去享用？”

“取两个上来让韩姑娘尝尝。”卫简怀吩咐。

李德也在一旁笑地：“韩姑娘，陛下这是为你好，要不然只怕这包要得不成样，你爹娘看了得心疼。”

，”卫简怀忽然开，“朕让人替你消消。”

抓了一把放嘴里，酸酸甜甜的，味很不错。韩宝葭抿着了片刻，将石榴籽吐在了盘里，如此重复尝了几，看着小半个快没了，便趁机恳求：“陛下赏赐的石榴真好吃，我舍不得都吃完，想要带去给我的妹们吃，可以吗？”

“是。”韩宝葭权衡了一下，觉得回答一个字比两个字安全些。

李德是大内总，是从前小殿下中贴伺候的人，对卫简怀忠心耿耿，当年卫简怀回后急需用人，谢隽千挑百选，将他定为内官人选之一，李德也不负所托，能谨慎，将内治理得井井有条。

韩宝葭愕然盯着卫简怀看了片刻，咬了咬，珠滴溜溜一转，索便破罐破摔，又扒开了一块，把石榴瓤都来放在了一起，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陛下，你也尝尝，多多福呢。”

“朕赐你无罪，失仪也无妨，朕喜看。”卫简怀慢条斯理地。

胳膊自然拧不过大，跟在卫简怀后的李德一使，一个小内侍便上前将韩宝葭扶了侧殿。

“听话，好好敷着，”卫简怀懒洋洋地靠在太师椅上，饶有兴味地看着韩宝葭，“再躲，我就让筱筱来着你。”

她低着，从卫简怀的角度，只看到了如云的秀发披散了下来，一段白皙如玉的脖颈隐在其中。

韩宝葭定了定神，既来之则安之，她不相信卫简怀能从这幅中看什么破绽，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是谢隽也没什么好怕的，上辈，她的确因为一时疏忽导致卫简怀被人所害落异国，可到了后来为卫简怀殚竭虑了多年，扶他一步步登上帝位，所有欠他的也都已经还清了。

“不可以。”卫简怀净利落地拒绝。

“李德，把这位……韩姑娘带过来。”他扔下一句话就往厅里走去。

她取了旁边的小银刀，切开了石榴前的盖，又在石榴上照内里的纹路割了几，把石榴扒开，红艳艳的果饱满晶亮，十分诱人。

韩宝葭有搬起石砸自己的脚的错觉，只好里噙着泪受了片刻，等那疼痛的觉渐渐消散了些，这才拿手住了布包轻声：“多谢小公公，我自己来就好了。”

几个月未见，这小丫了不少，都快到他的肩膀了，段也越发凹凸有致，前有些鼓鼓了起来，倒是有女的柔媚了。

卫简怀忽然来了逗的兴致，开问：“喜吃石榴？”

“不用……”韩宝葭慌忙拒绝

这小模样越发有趣了，那双桃弯弯，瞟过来的神怯怯的，想看却又不敢多

此时正值秋老虎肆之际，内备有冰块，卫简怀命人取了过来，用布包着，敷在了韩宝葭的额。冰块的凉意夹着着痛，韩宝葭本能地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