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只防着她要跑，没有意料到这一茬，被砸了个正着，凳角磕在脑门上，破了个，顿时鲜血如注。

可他的女孩很努力很努力地抬起手抱住他脖，靠近他耳朵，“小叔叔，我肚里好像有我们的宝宝了……这几天一直想吐，例假也没来……”

顾仰川心疼得不得了，鼻，没说话，不想让她听自己的哽咽。

踏上岸的那一刻，她的心到了嗓，张又激动的情绪席卷她整个大脑，宛若重生。

男人沙哑的嗓音很用力，也很急：“有、有没有找到！”

“肚……好痛……”

哐当一声响，油桶倒了，惊动了码上所有人。

顾嫣没想到那凳那么厉害，见她血不止，心里的惊慌被放大，手忙脚地去捂她的伤，最后扯下床单胡往她上缠了一把，嘴颤颤发抖，胡念叨着：“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

手脚得到自由的那刻，顾嫣算准时机，悄无声息地搬起旁的板凳，趁那妇人不注意，奋力往她上一砸。

顾仰川确认完毕，将他的女孩抱怀里，勒得自己都快不过气，不停地用颤抖的双碰她的、耳朵，喃喃唤着：“嫣儿……嫣儿……”

天还在下雨，一阵凌的脚步声伴随着急慢慢朝这边靠近。

“谢谢。”

起初她没听清，渐渐风雨小了些，那嗡嗡的声响越来越清晰，是楼上传来的。妇人疑心，骂骂咧咧开了锁。

背后一冷洌的警告让他如坠冰窟：“什么的！警察！站住不许动！”

完这些，她没忘记逃命的目的，想着老汉不会门太久，这会上街置办生活用品，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顾嫣最后绷着的一气松了，耗尽全力气，双了下去，被顾仰川拦腰抱起。

男人最终抬起，因失而复得的珍宝而恢复温度的嘴贴在她上，轻轻开阖。

昏暗的码，透过隙，顾嫣看见老汉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来。也许是多年培养的，让他觉得事情好像有不太对劲……

风雨不住，船上积厉害，老妇人一直拿洗脸洗脚共用的脸盆往外舀。

女孩觉到一片，摸摸他发，费力扯了扯角，“怕饿着它，我都有乖乖吃饭。但我不是百分百确定……所以你也不要太兴了。”

“我是不是……还重了一？”顾嫣靠在他怀里，虚弱地问。

就在他环顾四周左右查探之时，忽然来几束来自手电筒的光线。

她不敢冒险，情急之中灵机一动，看见码堆放的几个破油桶，蹑手蹑脚地藏了桶间的隙里。

顾嫣仍旧被锁在二层的起居室里，一日三餐全是老太婆端送。这次靠岸，怕她叫唤引来旁人，老汉走之前用绳捆住了她手脚，拿胶布封住了她嘴。

妇人见她那痛苦的样，面上有些松动，但又心有防备，先锁上门，才拿来剪刀给她松了绑。

但是很快她发现不妙，远一个人影，扛着一个旅行包晃晃悠悠朝这么走来，十有八九是归来的老汉。

顾嫣在她怀里嚎啕大哭：“小叔叔……呜呜……我好像杀人了……”

“啊……”妇人发微弱的叫唤，昏死过去。

男人蓦地停住脚步，怔怔盯着怀里的女孩半晌，最终将埋她颈窝。

雨打他齐整的发，净名贵的衣服，把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样都展给她看。

顾嫣着一片陌生的目光，终于找到她最熟悉的，最永生难忘的那一，忍了这么多天的泪就这么猝不及防下来，混着雨，汹涌到来不及抹。

被叫到的那人有如雷劈，僵住一瞬，迈开急促的步伐，险些摔倒。

门开了，屋里亮了一亮，那位中国女孩倒在地上打。

顾仰川全血一瞬变得冰冷，示意刑警搜船。没多久，船上抬下来一位瘦小的老妇人，随队的医务人员报告：“还有气！”

越南老汉自然不傻，怔愣片刻后就跑，然而动的刑警不在少数，他还没跑上船就被捕获了。

谢谢，我的无价之宝，万幸你完整归来，谢你赐予我生命的附加惊喜。

“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