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已经脱去了稚气，眉目也长开了，像一朵苞的，突然之间绽放，展艳艳的风华。

如果是以往，他也许就放弃了。可是，今早醒过来，他惊觉，也许自己哪一天就不在了，如果不能得到她的答应，就会是永远的遗憾。

“对不起。”

有次他师父去京城游，瞧见谢无咎，见他骨清奇，是个好苗，就直接掳走了。本以为谢无咎这样的，家人定不肯让他习武，所以造成事实才去安郡王府报讯。

答应什么，不用他说，越问秋也知。她发现自己答不上来，这样的谢无咎，让她不知所措。他冷漠也好，暴躁也罢，她都能淡定应对，可当他这么平和地问这个问题，她却不敢面对了。

谢无咎抬起，看着她：“如果没有那件事，你会答应我吗？”

有安郡王那么不负责任的爹，谢无咎的想法，不免有些歪。

一时间，越问秋陷两难。

谢无咎是第二任郡王妃所，上面有原生的大哥，下面又有继母生的小弟，在郡王府没什么存在。

谢无咎见她低着，盯着自己的脚尖。火光照在她光洁的脖颈上，映柔婉的线条。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正要收回手，却忽然被抓住。越问秋脸一变，想要甩开：“什么？放开！”老病又犯了是不是？

谢无咎抬起，直视她的眸：“那件事……很抱歉。”

现任安郡王命中克妻，郡王妃娶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已经是第四个了。

“我不知为什么，遇到你就特别狂躁。也许是等得太久了，你的拒绝让我很挫败，总是想些什么，确保你不会离开我……我爹总说，不用对女人太好，你对她越好，越不珍惜。人的本慕，尤其女人……”

谢无咎就这么从郡王公变成了真武弟。

至于他一个王孙公，不在京城呼使婢，却混迹江湖，与他的父亲有关。

可就算受了伤，谢无咎抓着她还是轻而易举。

越问秋想起来，谢无咎的，和他们不太一样。武林中人，多数是家学渊源，但谢无咎不是。他祖上是太祖的一员大将，为太祖打江山立下过汗功劳，开国后封了郡王，且代代相传，并不减等。换句话说，他是个名符其实的王孙公。

她有不知所措。谢无咎歉了，那她该怎么办？说没关系？是不是太轻飘了？不原谅？又好像太不近人情了……

他低着，看着被他握在掌心的她的手。

越问秋好半天没说话，她没想过会等来他的歉，谢无咎怎么可能会歉？她还以为，他们闹翻之后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彼此再也不提这件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越问秋愣住了。他在歉？谢无咎在歉？为什么……

所以，他固执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越问秋一直没觉得，他和柳沉舟他们有什么不同，现在想想，到底有所不同。

忙了好几天，大年三十，把剩下的剧情发了，祝新年快乐。

抓着她的手松开了，谢无咎转开，看着燃烧的火苗。

不想，大哥怕他抢世之位，继母觉得少一个竞争者更好，而父亲认为，习武是好事，反正他没有母亲照顾，有师父看着也好。

很久很久都没有回答。

送到他手里，又听她作冰冷的声音：“喝吧，伤员就该好好养伤，别给我添麻烦。”

他从来没有这么关注过一个人，更不用说是个女。他惊异于她的变化，第一次发现，原来正当年华的少女是这么丽。那时候他还不懂，只是觉得，这样的女孩，要好好保护才是。

好半天，越问秋嗯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