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沧打来个电话，例行公事关心她吃睡是否良好，疏冷的温柔，如常，却也不如常。

安度思考措辞，问了一个无指代的场景问题：“钙，如果你的亲友犯了罪，而你的男朋友又恰好代表原告，他们此时于对立面，但你的男朋友能够帮助你的亲友减轻罪罚，他却没有，你会怪他吗？”

安度补充：“或许让他很为难吧，亲友刑罚过重我于心不忍，可好像也没有立场要求他，只是难免希望他对我的情也能波及照拂我的亲友。”

*

“呼……”安度唾叹，凌晨两四十五。

—分隔符—

墙面光，怎么也摸不到开关，安度急了，叫了句：“陈沧，太亮了。”

钙：“你说。”

心有怨事到底眠浅，辗转翻几下，帘遮不住吊灯光线照刺，便迷糊地伸手想要关灯。

安度冷静过后，空闲时间亦在反思对陈沧的要求是否过于无理。

明还一更，已经存草稿箱，会自动发

?谢谢大家的投猪留言

安度冷淡回应自己安好，拥被躺下，“我要睡了”——万能的结束语。

“半夜醒的，睡不着了。”安度抓住她倾吐：“最近很烦。”

“暂”的时效是多久，没有明确答案。

度凝着他的对话框好一会，才发现他的像不知什么时候换掉了，由原来两平行的横线变成了缠绕连结的线条。

安度不犹豫，下挂机，盯着天板不过十数分钟，竟真的了梦。

钙一直显示正在输。

本是灰的像秒变彩，钙回得很快：“你还没睡？”

如今观念分歧，难归一意，既然选择冷理，这些细枝末节的关心暂无必要。

药片里的成分或许是药厂误装？裴景言并不知情？她当时查了大量资料也咨询过苏医生，确定药品受变质也会产生黄曲霉素。

理智与情永远在战斗撕扯，最终遍鳞伤。

陈沧不纠缠，说了声“晚安”，静默着等她先挂。

*

奇妙的是，她没有再产生跨年时回裴宅的排斥，反而有来自接受兄长关照的心安理得。

安度稍作释然，“嗯，我尝试慢慢理解他。”

安度面无表情，把手机丢包里。

“收到钱啦，谢谢！[你]”安度发消息。

钙回了长段文字：“[拥抱]，既然时间能解决你现在的烦闷，不如先放一放，多注意自己的，时吃饭与睡觉，才能恢复好的神和心情。”

总归自己并未受到有毒质伤害，安度没再想，很快将这件曾让自己困扰惊悸的事抛诸脑后。

她半睁间看到还不算熟悉的房间摆设，才想起自己在何。

新房什么也不缺，也无残留的装修味，厅角百合香清雅好闻。面积较之前的公寓更宽敞，一改素白，主调偏，明亮活泼，是她偏的装修风格。

无人应答。

她不等钙回应，继续抒发：“我还是认为，法无情，但人有情。我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结果。”

非社会化的动才只顾生存，抛弃情需求。

沉郁心情稍缓，裴景言的安排一如既往周到。

手机未读短信有一条，是钙将稿费打到她卡里的到账通知。

换作平时她肯定要问一句新像是什么意义，再据他的回答揶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