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去之后，她要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澡堂把净，一遍不够，要到肤红刺痛才罢手。若是有可能，她想换了上这层。

小彤，我是周雨，真的是你吗？！她问。

等到扣上最外层的白塑料被烧穿，周雨看见隐在里面的磁铁。她了几下，把磁铁取了来，烧毁的防盗扣同样被她藏了起来。

周雨通了电话，传来等待接通的声音。她的心悬到了嗓，每一次心都重重地在耳边响着。

怎么了小雨到底怎么回事。小彤的声音明显变急，周雨手机，没有选择说来，我们见面讲，现在时间不太够，你一定要相信我，先挂了。

周雨忽然浑一震恶寒，扶住试衣间侧，把低了下去，控制不住呕起来。

喂。

她叹了气。脑中忽然闪过那天，那个男人在浴室里对她的所作所为，他的手指游移过她侧每一寸肌肤，每一帧影像又蓦地卷土重来，占满了她的记忆。

周雨把手机收好，脱下衣服把防盗扣正对自己，从上取偷偷藏好的打火机，燃，对着镜慢慢烧灼凸起分。她不敢一直烧，店里每一都有烟雾报警，只能烧一会儿再散一会气，不然没等逃去，就会引来火警。

快把那件挑选来的衣服换上，已经是最小的码，她的腰围仍空来一圈。扁扁的，手上去是一层空气，不是非常合。

小彤，我现在不在宾州。你一定要相信我，今天晚上在西南方第三个巷底见好吗，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

我当然知你是周雨啊，怎么了？小彤声音愉悦，又听她继续，欸，你和周叔叔去宾州玩得怎么样，开不开心？唔不容易，他终于肯给我们放假了，这次还久的，半个月。

她赶忙拿手机，电已经充满一半，够省着撑过这几天。打开通讯录，她找到了小彤的手机号， 1 212 XXX XXXX，周雨默念了几遍，在记忆中是这个没错，没有被修改。

什么？你说什么，宾州？我周雨的心停了一下，仿佛被锤抡了脑般，一可怕的错鄂瞬间揪住了她，让她觉得寒冷。

嗯。周五那晚上，你给我打电话呢，后来你的手机没电了，过了一会我收到快乐的放假消息，周店长发给我的，他说带你去宾州玩，这几天店休业。怎么样，小雨，有没有好东西回来带给我？小彤在另一边笑得很开心，对了，你们到费城没有，听说那边中国人开的火锅店很好吃，一定要去尝！

周雨了一气，凝重地看着试衣间里的小镜，好最坏的打算。

电话接通，周雨听到小彤熟悉的声音，她握的拳一松，有泪从眶涌。

周雨整冠理衣，自然地走了来，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溜店门，消失在人拥堵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