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膀胱痛呢。

“陛下应该知吧，若是您以为饵引突厥大军前来，这晋州城守不住不说，您也恐怕是不可能离开这里了。”徐录一个人能独白一首英雄史诗，用着的小泪的，顺着殷胥的目光朝北地的大好河山望去：“老臣守着晋州城十余年，也看了这河山风景十几年，突厥铁蹄，唯苦我民尔！陛下老臣——老臣心里痛啊！”

殷胥敷衍：“……哦。”

破家亡，这位年轻的帝王也在冷静到极。

那张脸，那永恒不变的“和煦”笑容，汉胡混血的立五官与小麦肌肤，微卷的长发与耳边晃的鲜卑金耳环，这幅容貌几乎是刻在了这些年每个大邺士兵的心里！

徐录惊得下都快掉下来了，当今圣人竟然请崔季明山了么？！

他又不好意思打断徐录的悲痛，更说不‘朕急’几个字。

徐录越想越远，想到了殷胥刚登基的那断混去了，神也飘忽。

徐录被皇帝的淡定惊的心一震，也看到了远远来的人影：“难陛下还有后招……”

要死要悲晚上再说好么，这突如其来的一段家国悲情内心戏，殷胥还没上来情，觉得有尴尬。

崔季明笑嘻嘻：“哟，陛下是不是觉得老夫有如神降。哈哈哈哈哈年纪大了好好补钙，我还是能杀的突厥呢。”

徐录也探过去，看清那为首二十五岁上下的银甲男，心中一惊。

光下，崔季明似乎也看到了城墙上的皇帝，她笑了起来，眉中尽是再见旧友的兴奋快乐，眉星目，量修长，丝毫不在意周围，抬手似乎有些俏的了个手势。

“陛下，突厥这次十五万南下，真的能往晋州这里引来五万兵力么？万一连这一没有到，我们的局就白白设下了。”徐录满脸悲戚：“而您调禁军来，可长安已经混不堪，极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国破家亡面前还极有可能有人想着篡位……”

结果就遇上徐录这个话痨了。

他盯着远越来越近的人影，愈发清晰，一骑千人的红衣将士如同落雪草原中燃烧的火线般窜来，顺着光明媚的山坡，手执军旗，蹄声连天，呼啸声尖锐。

崔季明笑了笑，她膝下的枣红已经到城下，昂首面向晋州城墙上戍守的士兵们，面容在盔下清晰，也几乎让所有人倒了一冷气。

他话音还未落，就看着殷胥面一沉，白皙修长的手指扣在石砖上，望着那为首着银甲，衣摆红的耀的男，半天才：“崔季明怎么会来？！”

说的好像他这个皇帝对一切形势都不清楚似的。

他在塔楼屋内睡了一会儿被憋醒，御驾亲征半年之久，这会儿到了晋州连个伺候的黄门都开始偷懒，殷胥没办法就想走来，到城墙下的茅房先去凑活一下，刚踏到城墙，就看着远远一小队人跟荒原上的黑一样往这边而来，忍不住多看了两。

那可是崔季明！那位笑面将军！

更何况，他要憋不住了。

那旗帜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