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娘这块没吃着，又被砸了一脸雪和血，刘五灰溜溜地走了，涎着脸向家讨了一瓶红油，揣兜里往自己屋里去，却不料迎面是萧娆追着萧然疯闹，把刘五撞了个满怀，萧娆顺手就把刘五兜里的红油换成了辣椒油。刘五骂骂咧咧地回到屋里，了一支蜡烛没看清瓶，天气冷嗅觉也迟钝了许多，指沾了油就往额上摸，不用一会功夫，额又辣又，刘五疼了猪嚎，气得站在院里大骂萧娆，言秽语连带问候了北苑一院的老小。因着刘五嗓门大，离着北苑又不远，萧娆听着刘五的有气撒不准的叫骂，坐在墙笑得东倒西歪的，手里的白馍也差拿不稳，攥得絮絮往下掉，刚好萧憬衡下课回来经过，觉到有些细小的东西掉脸上，抬起淡漠的脸看到萧娆坐在墙，两只垂下轻快地晃动，笑得咧开嘴一糯米小牙，两只圆笑得像弯月，嘴边、脸上还沾着馍碎。

人命的大事没，就往小的劲上钻：萧娆隔个几天就往萧憬衡的药房里偷泻药往刘五的酒里、饭里放，要是平常的泻药可能拉清就好了，但萧憬衡的药房可不是一般的药房，更像是一个实验的地方，所以这泻药还于临床实验阶段，对于使用效果、不良反应却是没个准的预判。萧憬衡当然是知是萧娆偷的药，不过每次都是偷一，而且加上他也好奇自己捣鼓的药方能来什么效果，孩童心加上一科研神，对于自己的药罐里隔几天少一的事也就睁一只闭一只。苦的可就是刘五了，上吐下泻只是基本，泻完疼疹，挠得浑红也够萧娆这一院安静个好半个月。

萧憬衡被晃了；怎个今天的光会那么猛烈？萧憬衡心里讷。回到自己的院，坐在书桌前，仿佛还能听到萧娆清脆的笑声，像咬开糖葫芦外面那层糖壳一样清脆，里面是酸酸甜甜的葫芦果。萧憬衡伸手往脸上摸了摸，指上沾了馍碎；盯着那面团，往拇指上慢慢地搓着，搓成了粉齑。

自己的阿母是没个底气去碰的了。瞧见刘五偷摸狗的腌臜行为倒也不至于杀用刀。所以萧娆也是以其人之还其人之，起报复的事也是小而，平常人看来就像是小儿家家的恶作剧，若是认真计较了倒显得你一个成年人没个肚量，但当中的狠毒却是被害人刘五才会到。

冬天的时候，萧娆和萧然、萧恬在院里打雪仗，见刘五鬼鬼祟祟地在墙观望。萧娆就脱了手，用手把雪球瓮得实实在在，掌心的温度让雪成一个冰壳。团大的一个冰包雪，瞄准刘五的额就是一个砸，冰碴割破了，炸开的雪又渗到伤里，把刘五疼得冷得原地脚，但又奈何不了什么，人家小娃娃打雪仗被打得埋到雪堆里也没掉个泪珠，刘五他一个大五的男人被砸一个雪球就急红实在是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