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在天皇陛下的带领下,我们会证明同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能比西方更加优胜繁荣。
林永泰听了丝毫没有动容,他起身避开挡在他后面的俊夫,愤恨的骂道:满口歪理!,便头也不回的带着侍从离开了。
俊夫不在意的仰头一口把酒喝干,微醺的他淡去了平日的严肃刻板,他摇摇头轻声的嗤笑了一声,幽深的眼睛慵懒的睨了秀珍一眼,不明就里的秀珍只能略为拘谨的微笑着。
听完他激昂慷慨的一番话,她似懂非懂的,好像慢慢意会到他今天为何要带上自己。
国家是他的信仰,她从来都知道,但她也知道眼前夜夜要她相陪的男人不是残酷成性、十恶不赦的魔鬼,或许她自己也不为意,但在她心中一早就把他与其他日本人分割开。
可是过了这夜,她更加清楚的是无论他的说辞如何漂亮,他一心想要缔造的乌托邦不过是她眼里的人间地狱。她不要与洋人一争上下,她也不想着要与日本共存共荣,她要的不过回到这一切发生以前的日子,为什么就不能自己顾自己、好好的生活?
林永泰挥袖离开后,少了一个指着他们鼻子声色具厉地喝骂的老不死,众人总算松一口气,也不再处处避忌,纷纷簇拥到酒井与俊夫面前, 一个个轮流与他们干杯,胁肩谄笑的大献殷勤,嘴里说着不尽不实的花言巧语。
在一旁陪笑的秀珍也推脱不了,被灌了好几杯酒,等到众人散席时,本来就不曾沾酒的黄毛丫头已是不胜酒力,虚软无骨似的赖在俊夫身上,若非他暗暗使力搂着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恐怕她已直接滑到地上去了。
秀珍勉强的提起精神站在俊夫身侧向酒井拜别后,被他半拉半抱的的上了车,她一碰到车厢里舒适的皮座,本能的放松四肢,脸朝下的躺了上去。
俊夫见状无奈的勾唇一笑,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把她稍稍推开,坐上仅余一小片的位置,再让她把小腿横放搁在自己大腿上。
路才行了一半,秀珍已在狭窄的座位上翻来覆去了好几回,俊夫不耐烦的揉了揉紧皱的眉心,索性把折腾的女人一把抱起,抱小孩一样的放在自己腿上,右手环抱着她,臂弯托着她的头。
秀珍口齿不清的嘀咕了几个字,顶着已变得蓬松散乱的头发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小手抓着他斗篷的一角,眼睛半眯半合的很快便睡着。
正当俊夫以为她终于消停,才过了两三分钟,怀里的人儿双眼依然紧闭着,又竟突然举起了拳头砸了他几下,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讨厌你最讨厌坏人大坏蛋坏坏人
俊夫低头挨近她的小脸,听到她的咕哝,不禁失笑,他捏上她脸颊上软嫩的肉,狠心的一拽,秀珍疼得嘶一声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睁开迷茫的眼眸,看着眼前熟悉但又一时叫不上名字的人。
她虽然脑子迷迷糊糊的,但也记得不能给人白白占了便宜去,于是她把眼睛睁得老大,气嘟嘟的噘着小嘴,语气娇蛮的问:是是不是你你你捏我了?
俊夫干脆的承认:嗯。好像没想到对方那么诚实爽直,秀珍皱起了眉毛,侧着头状甚苦恼的想了想,又问: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捏我了?俊夫还没回答,秀珍低头眨了眨眼睛,竟有几颗豆大的泪水直直的滴到俊夫的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