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躲得一时,躲不了一世, 哪怕桑原再俊朗,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被陌生的男人强迫。
思绪开始纷乱,秀珍的手不知不觉间搭了在一尘不染的窗面上,一、二、三、四,四楼,她轻轻一推,一丝凉风马上在夹缝中吹了进来,她欲再用力一推的时候,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已俐落的走进了房间。
别做无用的事。桑原冷淡的声音响起,那毫不带半点情绪的声音,仿佛他不过在陈述鸡毛蒜皮的小事。
秀珍转过身来,一脸收藏不住的惊恐,便是她以为自己有多冷静从容,在桑原面前也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桑原走近了几步,在秀珍警惕的注视下,往外面还在列阵的日兵淡淡的瞟了一眼。
光一眼秀珍就明白他的意思,就算她跳下去能毫发无伤,也逃不过门外把酒店包围得滴水不漏的士兵。若她这般荏弱的女人也能在他手下逃脱,那他也枉为少将了。
秀珍难堪地别过头去,眼光幽幽地落在窗外荒芜的一处,她的侧脸在和暖的暗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朦胧, 细嫩的皮肤光滑得不像话,一时间让桑原想起了以前在省城见过一个个装在竹笼的包子,热腾腾的、既饱满又湿润。
待他反应过来时,手已抚上她确如馒头般白滑细软的脸庞,他的拇指沿着从她耳侧到下巴的轮廓来回地摩挲,指尖上暖腻的触感让他的大手继续流连忘返地在她脸上游走。
桑原这般的享受着,秀珍却是害怕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双眸很快地便蓄满盈盈泪光,她尽量轻轻地挺着下巴,担心稍微往下,眼泪便会控制不住地溢出。
滚烫的泪水最终还是滑过她的粉脸,落在桑原的指节上,桑原几不可察的恍了恍神,轻托着她的小巴,把她的脸扳过来。
秀珍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暼过去,碰上了他专注的眼光,她稍微愕然的盯着他,一时间忘了对他的恐惧。
桑原看着她湿漉漉、圆滚的眼睛片刻,不发一声的转过身去。
机械式般的脱下军服,换上了新的浴衣,如前一晚般,桑原往床上笔直地一躺,把悬在灯罩下的金铜色拉线往下一拉,房间顿时回归一片黑暗。
秀珍还愣着,便听到他说:过来。,她怯生生地靠近床的另一边,刚侧身背着他坐下来,他又说:被子呢?秀珍听了俏脸瞬间涨红,脸颊越发热烫,她的嘴正要哆嗦着说她没衣服,我我我我.我没
黑暗中的桑原嘴角抽了抽,一个翻身下了地, 下一秒一件宽大的浴衣便跃过大半边床、从天而降的掉落在秀珍的头顶上。
秀珍忙不迭的边点着头道谢,边下床冲到浴室里。
没有灯光下秀珍胡乱的把浴衣随意套上,再把因不合身而大开的衣襟紧紧的攥在手里。
秀珍回到床边,桑原已恢复同一个姿势端正的躺在床上,给我盖上。虽然秀珍在夜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肯定他说话时还是目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秀珍纠结了一会儿怎样才能避免不小心触碰到他,最后她选择跪坐在床上,双手往外一开,象征性的把被子抖一抖,先把被子靠近自己的一角郑重地放下,然后再捏住被子的另一角,伸出她的手臂越过他的上半身,再放下另一边,让被子盖在他身上。
过程中秀珍一直让自己挺直着身子、头抬高、眼看上方,深怕一个不小心会碰到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