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了……”她摇摇，埋在他肩窝，“我不要他当我哥哥了。他是坏人。”

林问江不在。

里面别有天，居然还是个间，外装潢雅致，陈设却很简单，书柜，桌椅，普通的办公室式书房的布置，里面的房间里还有张床，林问江若是在家，一般都在这里休息。

他平时谨小慎微，门从来不会大敞着门。

可他就在她边。

鲜活的，温的，没有死去，还好好活着。

她不由地想起了那天晚上戚腾对沈知昼说的话，戚腾说，林问江的书房有个暗室，里面可能有警方要的东西。

林问江不放心地又推了推，见没什么大碍了，才又对她笑着：“林栀，走吧，该去看妈妈了。”

门上密码锁闪了一圈儿蓝，随后“叮——”的一声，便锁死了。

她刚准备再走得一些，后突然响起一声音：

说来讽刺，许凌薇的葬礼没法光明正大地办，她却要去随同林问江一起去祭奠他的亡妻。

门应声而关。

他抬起手指，拭去她的泪：“我不想你哥哥了。”

“相信我，很快就会结束了。”

“我也不是了。”

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死。

“我只是怕……最后连你死了都不知……”她终于冷静下来，着鼻，靠在他上，“不要这样……不要死，好不好？保护好自己，行吗？”

哐当——

那于黑暗中行走太久，久不见光的晦暗。

她睁着双清澈眸，泪朦胧地看着他。他的面容一地消失，也一的浮现。

林槐和林榣都在楼下，晚晚在房间换好了衣服，来时，注意到林问江书房的门大敞着。

若即若离。

“沈知昼，我要你活着。”

“你哥哥没告诉过你，爸爸的书房不能随便来吗？”

“我……”她倏然一沉气，抿了抿，故作镇定地看着林问江，轻声说，“我来看看爸爸……在不在。”

“林栀，怎么还不下去？”

“……你不是坏人了吗？”她满心希望燃起一瞬，却见他神愈发晦暗。

“只想当一个，很很你的坏。”

六年里，从没有一刻能信誓旦旦自己可以全而退，毫发无伤。

他愣怔一瞬，只是抱她，淡声地说：“再相信我一些吧，晚晚。”

林问江虽说着埋怨的话，语气却还是温和，走过来，拉上了那扇防盗门。

他见她又一次泪，忙不迭替她泪，柔声说：“我知，你相信我，一直以来，你都相信我。只有你相信我。”

那个暗门半敞着。

雨下了半个上午就停了，一行人准备发。

可那看似温和的笑意，却始终未曾到过他的底。

暗自了拳，指甲死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摸了黑暗之中。

平素只有他在的时候，家里的佣人才会去打扫。

她，跟上了他的步伐。

“那你……”

并非闪躲，而是暗沉的。

她伫立良久。

-

不知是什么驱使着她，她迈开，轻轻地推门去了。

“……”她浑一凛，见是林问江站在她后，他满面笑意，慈地望着她，一如平日里那副慈父的模样。

是你哥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