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一下吗？”她愣愣地问了句，“有儿……脏了。”

她渐渐没了底气：“……嗯。”

“没衣服穿？”

不知怎么他就有些不悦。

她这才一把扯过去，迅速穿好了。

不过还是有丝丝凉意，她立刻匆匆冲了冲就来。

“……”她听到他声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依然桎梏在自己的苦恼中。

衣服很大，下摆能没过她的线，却也刚刚好，该遮的都遮好了，她才敢去。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随意地捻着衣襟，朝她晃了晃：“穿上吧，你的衣服快了。”

舒多了。

“这衣服应该很好吧？夏天晚上的，说不定一会儿就晾了。”

一开始温很凉，他似乎是一直习惯冷澡的，这跟她以前住在这里时他的习惯一样。

倒真是像自个儿送上门来的。

他一低眸，有些意外地笑了，又问：“什么啊？”

路过洗手台，一打，看到林榣的那只红耳环还扔在那里，孤苦伶仃，也无人问津。

啤酒还是上回阿湛他们过来顺便买来的，不过他两周前就了远门，一直放着也没人喝。

像是一粒没有土壤生发芽的红豆。

一听林槐满嘴是她，他就浑不快。

“啊，是么？”

他也没在门边多待。

递来一件他的衬衫，枪黑，冰丝质，光清凉。

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觉，也不知，林榣自己是否知东西落在了他这里，也不知是怎么落下的。

转下楼，把她衣服到了洗衣机，机轰隆隆地搅了起来后，他转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三两罐冰啤酒。

她不觉得心情发燥，推了推他，匆匆地躲到了玻璃门后，换下裙，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他放回一罐回去，转去沙发坐下，缓缓了烟。

洒不太好用，她用手调试了一下，才稍稍了一些。

他接过来，看到了污渍，挲了一下面料。

他细细端详了一下生产日期和保质期，然后看了下酒度。

一开始她兴冲冲地来，自己也没想那么多，这会儿要去，却犯难了。

她们……

这会儿听到了，看一黑影覆在玻璃门上，她浑一激灵，匆匆地应声：“……嗯！”

还了气，有些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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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似乎也没想理会，就那么扔着，时日已久，仿佛就是手边一件不起的件，并不属于任何人，他也丝毫没放在心上过。

穿什么？

想来，小姑娘应该不怎么会喝酒，他今晚还听林槐说，饭局上都是林槐把她的酒换成了果。

唉，真是喝醉了。

一儿都不像吧。

“嗯……”她，然后推上门，“那我、我先去洗了……”

他斜斜地靠在门边儿，手旁放着喝了一半的啤酒，抱

她还在犹豫，踟躇着不敢接。

“快儿呀，”他轻声促，“等我来给你穿么？”

他顿足片刻，然后慢条斯理地叩了叩门。

她又想起他那会儿在沙发上，借着醉意，把林榣认成了她。不自禁的，脸上又缓缓地生了。

他像是猜到了她要来了，一早上来，斜斜地倚在门旁，笑着朝玻璃门那问了声：“洗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