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只无声地搂在一起，一动不动，似乎说一句话都会不小心打破这奇妙的好氛围。

她在睡过去之前久违地受到了心满意足。

她求仁得仁，终于彻底地失去了他。

江逾白手里握着一个玻璃罐，林臻弱弱地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应，只是恍惚地问：你喜这些罐吗？

她听见大门开了又关，诺诺飞蹿着跟去，却没有追上他，厅里传来它喵喵的叫声，和不住挠门的声音。

林臻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又语气飘忽地自己说：不你喜不喜，它们都毫无用。我也是。唐其骏至少还能给你一份工作，我我除了痛苦，什么都给不了你。

江逾白昨夜留在她里的随着她起一地往外涌，冰凉凉地到大间。

后来林臻的手机响到了没电自动关机，她也趴在江逾白上渐渐睡着了。

Snow，你Daddy走了。她贴到白猫耳边说。

舍，他没持一会儿就了来，双手用力在她上，将她牢牢地贴回自己上。

他不知坐了多久，诺诺趴在他膝，睡得很香，小呼噜噜地震颤着。

他的冰冷极了，人也瑟瑟发抖，她不禁往他上贴了贴，伸来勾他的腰。

这晚她又噩梦，梦见江逾白在前面走，她在后面想追，却发现两都满了铅似的，本抬不起来。于是她疯狂地嘶喊他的名字，可是他本不回。

林臻在床上呆了很久才爬起来，脚步发飘地往外走。

江逾白也不回地走了。

她下意识地握住他手，想让他留下来，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这尔反尔的资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吻了她一会儿，松开她坐直了，用一指绕绕她前散落的长发，轻声说：臻臻，我要走了。

他声音还是很轻，温柔地说：你跟唐其骏没有错。但是我过不了自己那关。

林臻的手机还在响，江逾白装没听见，林臻则也不想了，反正她有江逾白这个挡箭牌，唐其骏还能把她怎么样？

林臻下意识地抱着被坐起来，傻傻地盯着他的动作，嘴开开合合好几次，却一直不了声。

诺诺跑过来扒她的脚，她把它抱起来，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林臻在梦里惊醒，发现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江逾白坐在床沿上，没穿衣服，低怔怔地看着地板，极瘦的腰背微微弯着，脊椎骨一节一节的形状都清晰可辨。

江逾白茫然地转回来，打量了她一会儿，低俯下来过来吻她。

他的那么，在初冬的夜里就像一个大的袋，把她心里每一寸褶皱都熨平了。

他说着就站起，把诺诺放在床边，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背对着她穿好了。

林臻见他梦游般的自责便没忍住爬起来了一，把自己上的被往他肩上拢过去，轻声问：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