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怎麼了。」她迷迷糊糊的問。
「我們得離開。」他簡單的說。
她這才注意到窗外的紅光。
「有火。」
「還沒燒到這棟屋子,不過稍後很難說。」
馬匹即將離開城市時,她轉頭越過他肩上回望火光和煙。
邊境的生活很辛苦,水算是奢侈品,可能無法拿來救火,水源地也太遠而遠水救不了近火。
又過了一週餐風露宿,就像是有人在後頭追趕,阿爾琲托和他的人幾乎整天都在騎馬趕路。
總算停下來的時候,她注意到道路和城市風景已經和她開始這段旅程的時候完全不同,比邊界來得優美閒適。
「看看誰來啦。」一位學者風範的中年男子從房子裡走出來。
「很久沒來看您。」阿爾琲托跳下馬,再把她扶下馬。
「你帶著個女人趕路?」中年男子驚訝地看到和阿爾琲托同騎的人把斗篷的帽子拉下,連忙招手要女人們出來。
女人們手忙腳亂的把體力幾乎耗盡的她迎進房子裡,其中一個貴氣的中年女人對阿爾琲托將軍露出不悅的表情,嘴裡碎唸著阿爾琲托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話語。
「她是誰?」老普林尼看著家裡女人們把阿爾琲托帶來的女人拉進他的房子裡。
「我的財產。」
「這就怪啦,你有任務在身出遠門也從來不會帶個女人回國。」
「說來話長。」
「你想說就會說。倒是怎麼突然來訪,我剛好來這,你來找我的管家?」
「不,似乎有人急著讓我趕回羅馬,我來只是找個安全的落腳地。」
「我們還有幾天才走,你可以放心住下來。」
她累得隨女人們幫她梳洗穿衣,她們似乎不在意也很習慣她和她們長得不太一樣。
最後女人們把她帶到一間看起來溫暖又舒適的房間。
她向她們道謝,女人們發現她會她們的語言發出銀鈴般笑聲就紛紛離開。
她在看來很舒適的床上躺下很快就進入夢鄉。
「別吵。」她推推向她壓下來的重量。
冰冷空氣接觸她皮膚,她立刻醒過來。
她身上已經一絲不掛。
阿爾琲托身上也沒有穿衣服。
「別怕。」
他知道自己只是佔有他,還沒有教會她享受情慾,他不願意太過急躁。
「繼續睡。」他把她拉進懷裡。
過去一周來他都缺乏睡眠,在野外他一直保持警戒。
簡單的帳棚和堅硬的地板都讓他更急著趕路。
有幾晚趕路到深夜,甚至他只是靠坐在樹幹根部,讓她伏在他胸前坐著睡。
隔天一早,她醒來發現身旁的男人已經不在床上。
昨晚她緊繃著神經深怕他又侵犯她,結果他只是整晚熊抱著她熟睡。
「妳醒啦。」一個女人開門把食物和衣服送進房間。
她連忙把棉被蓋過自己赤裸身體。
「將軍呢?」
「將軍和我們家主人出去。」女人似乎很習慣。
「噢。」
「他回來就有空陪妳,妳先換衣服、吃個東西。」女人淺笑著離開。
阿爾琲托回到普林尼家,獨自到馬廄。
「將軍。」他的屬下正在照顧馬匹。
「信差來過嗎?」
「是。羅馬方面已經收到您傳過去的到達日期。帶著商隊的人也順利在港口搭上船往您的別墅過去。」
「我們明天離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