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語,帝國商人據說在前往漢的路上撿到帶至這個昏迷不醒的女人家中,年齡相仿留下當女侍陪伴,算是一起長大,情同姊妹,有恩於這帝國女人,也難怪她會求他救人。
昏迷的女人自幼就很聰明,母系家族出售大量絲綢給帝國,帝國商人和使者短暫停留之時教過年幼的她帝國語言,她也會幫忙父親的工作。
其父要帶領商隊出門之前因其母病過世,因為走一趟要好幾年,甚至長達十年,家裡已無其他親友,於是讓兩個女人假扮兒子和書僮,混在商隊裡。
結果路上遇到盜賊,她父親為保護商隊,在抵抗當中不幸過世。
「我可以讓這個女人得到良好的照顧,但是妳必須答應我會協助安撫俘虜們,讓他們進入帝國之後不會想逃跑。」阿爾琲托聽完之後說。
「好,我答應你。」女人二話不說急著答應。
「妳去水邊清洗自己,再來幫她擦身體,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傷口。」阿爾琲托懷疑昏迷的女人並不是傷風感冒。
「是。」
阿爾琲托在太陽升起之前抵達帝國邊界,他快馬加鞭,裹在他的披風裡女人在他懷中沒有掉下馬摔死算是幸運。
但是她如果不趕快得到醫治,恐怕也活不久。
她背後有血跡凝固的傷口,大概是盜賊剛開始攻擊商隊造成的。
那傷口應該是造成她高燒不退的原因。
「將軍。」
他先派出打理吃住的人已經在邊界等他。
「其他人稍晚會到。去幫我請個希臘醫匠。」
「是。」
他的屬下好奇的看著他懷中已放下原本束起頭髮的女人。
他派出的人找到一個漂亮的房子,可以暫時容納所有的人,不過邊境龍蛇雜處仍不宜久留,只要她狀況穩定就得快點離開。
醫匠踏出房門,阿爾琲托站在房內窗邊看著部下帶著他越過中庭,開大門讓他離開。
當他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兒,她正定定的看著他。
「妳醒了。」他走到床邊坐下。
她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妳聽不懂?」他猜測她不懂他的語言。
「我的人馬和貨物呢?」她冷冷的說,帶點異國口音。
「還在路上。不過現在妳和妳的人馬與貨物都屬於我。」
「放了我們,我只是來做生意。」
「妳現在是我的俘虜,沒有資格命令我,更沒資格談條件。」他用手指抬起她小巧下巴。
等沙爾汶從過去回過神來打開雙眼,白明月已經站在他面前。
她在他面前緩緩蹲下,直到和他平視。
「妳走吧。」他輕輕的說。
或許是因為想起過去的事,他突然可憐起她來。
她沒有回答。
「妳不離開的話,我不會再改變主意讓妳走。」
他不相信她什麼都沒想起來,他相信她記得。
「告訴我,妳想起些什麼?記得些什麼?」
「只是夢,我沒有想起任何事,也不記得任何事。」
「那就夠了。」所以她是想起一些事。
「如果我的夢是真的,你並沒有任何改變。」
「我不想改變。」沙爾汶對這個世界極富野心。
「你會考慮我的條件嗎?如果我答應留下來。」她把手疊放在他平放在膝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