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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4/7)

聊天记录,一直用他的生日当密码,究竟是想干什么!为了个死人,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家吗?

说者伤人不自知,这番话简直像淬毒的刀剑一样插入听者的心口。徐新竹腾地站起来,险些没站稳,十指死死抠紧桌面,泪和血一起涌,哭腔满是悲怆,妈!你还是我的妈妈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梁梁覆为了救你,丢了性命,你竟然这么说他

呵呵,在你心里,妈就是个害人精,是吧?是,梁覆是因我而死,可是我也没逼着他救我!难不成就因为他的一死了之,我就得让我的女儿替他守一辈子,天下没这样的道理!竹子,你听好,这句话我再说最后一次,死前是他求我让你好好活下去,要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是我逼的!

冷冷笑了一声,她继续说:还算这小子明白事理,知道自己即使活着也给不了你幸福,死之前也算做了正确的选择。不然他一个患有心脏病的聋子怎么负责你的后半生?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不许你这么说他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泪糊了满脸,徐新竹掩着面摇摇欲坠,肚子坠坠地疼,有些支撑不住了,恍然间,大脑嗡鸣作响,浑身的血液搅乱,一阵天旋地转,眼睛无力般阖上。

竹子!徐母惊叫,眼见她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的狼狈模样,通体好似被穿肠破肚,一颗心顿时痛得无以复加。

赶忙拨打120,她手忙脚乱地去抱她安抚她,字句尽是自责:不要吓我,竹子,妈错了,妈真的说错话了,刚才,刚才都是气话,你别生气,乖啊,挺住,一定挺住啊,救护车马上,马上就到了

雨声,鸣笛声,哭闹声,担架声

如同与俗世隔开一层,意识飘飘转转,各种声音在耳畔交织,忽远忽近,忽大忽小,不甚分明,想要细细辨别,却只能依稀听见救命,渐渐地,一切变得微弱,呼吸连同声音缓缓坠落,直至陷入沉沉的暗底。

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你叫什么呀?20岁的女孩坐在江边,大眼睛扑闪,满脸好奇地问不远处清秀的男孩。

男孩仍专注地摆弄着石桌上的模型。

喂。她嘟囔,为什么不理我啊?

一同写生的朋友扯了扯女孩的袖子,捂嘴低声道:他耳朵听不见的,你问了也白问。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

算是吧,他就住我爷爷家附近,有时能见到。

讷讷点了点头,又心不在焉地拿着画笔胡乱画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她看准时机,悄摸凑到还待在原地的男孩旁边。

你好啊忘了他听不见了,手掌拍打了几下脸蛋,她戳了戳他的肩膀。

男孩顺着指头寻到一张笑成花的脸,微微惊愕,请问,有事吗?

声音好好听哦,女孩咬着唇,生怕忍不住尖叫出声。她摇头,又点头,不怕羞地坐在他左边的石凳,拿出手机打字:你好你好,我叫徐新竹,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递给他看,他快速扫过,可能是第一次见这么自来熟的人,再抬眼的一刻面露疑惑,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她又写道:那就麻烦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喽,这样不就互相认识了嘛?

迟疑片刻,扛不住如此热情,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梁覆。边说边用手机拼出liang fu。

这两个字啊,好复杂啊。她喃喃自语。

后来,江边的写生队伍里总是有同一个女孩出没,她来的最早,走得最晚。

后来,柳树下的石桌旁总是坐着一对男女,女生支着下巴叽叽喳喳,男生时不时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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