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她就会装作忙完工作,出去透气的模样,隔着阳台栏杆,和姐姐交谈几句。
姐姐总是会说,睡不着呀,陆芊。
夜风吹乱了于忱的长发,她会伸出一只手,稍稍按住翻舞的黑发,而后用尾指拨到一侧。
妩媚的眼,嫣红的唇,莹润的指。
尽收陆芊眼底。
为她理头发的那只手,是她的该多好呢。陆芊垂下的手,忍不住摩挲自己的指节,以此来平复自己纷乱的心绪。
她别过眼神,不敢去看于忱。明明姐姐穿的万分得体,浴袍都裹得严实,连手腕和小腿都不肯露多了,但是
于忱在她心里就是神圣不可侵犯,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她只敢看着于忱身后的夜空。
星空闪烁。
余光里却全是于忱落寞的神情。那样柔软的目光,落寞空寂到,好似温柔。
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陆芊也早点休息呀。于忱放下手中的酒瓶,对她说。
总是这样,看上一眼,说不了几句话,姐姐便好似被酒勾了睡意,朦胧着眼眸转身回房。
陆芊却看着她的背影,看着蓬松浴袍下,还能勾勒出的娇软身形,失了神。
那里有颗痣。
浴袍遮掩下,左边的肩胛骨上。
有颗痣。
陆芊收回思绪,正打算就此等在门外,却听见房内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轻点嗯太深了
声音很小,极压抑,应该是因为已经晚了,又是在这不隔音的公寓,是以于忱的声音来得遮遮掩掩。
偏偏被她听见了。
陆芊吸了一口气,憋在胸腔,而后优柔的,缓慢的吐出。
等着吧。
明明和自己设想的一样,不是吗。陆芊低头,目光落在洁净的地砖上,上头映着她的倒影,那张脸更苍白了。
不,还是不一样。姐姐不会让她轻点的,她只会让她用力一点、重一点,再用力一些,好似越粗暴,她就会越喜欢。
像堪百折的、怒放的、摇曳着的花。
忍不住地,脑海里开始塞满了绯色画面。身段妖娆的女人坐在她身上,眸光睥睨,好似掌控着一切的女王。
陆芊,用力呀,用力操我。于忱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