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答应了。黎锦涵叹息：这件事完以后，我不会再帮你。

我们是不是错过晚了？丛林挪了挪，和他密相贴：新年快乐。

就算知了黎商岩对她的心意，她仍旧惴惴不安，要想方设法地勾引他，留住他的心意。

他给我发短信，要回复么？丛林征求黎商岩的意见，将这条短信呈现给他看。

丛林正要拒绝袁崇，黎商岩却直接给袁崇打了电话：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午饭。

然而袁崇接着又发来一条短信：我开车来溪城了，你发个住址定位给我吧，上门给你拜年。

丛林没想过，自己第一次带男人回家，对象竟然是黎商岩。以前她和丛琴还定居在溪城的时候，丛琴调侃过她，长大了带男人回家必须是钻石王老五级别的，否则不让家门。要想家门，还必须双手提满礼，绝不能两手空空。

有关丛琴的回忆藏在生活的每个角落，随时蹦来，随时又退散。

。

有人发来短信学，新年快乐！

姨父？！袁崇不敢确认，又问了一遍：姨父，你现在怎么会和丛林在一起？

我和她快要领证了，你尽早接受现实吧。

黎商岩捉住她的手，亲吻她柔的掌心。

过完年后我能去你们公司上班吗？丛林趁机问他。

黎商岩何尝看不她的蓄意勾引和别有企图。但他情愿被她利用，甚至甘之如饴。

没关系，完这件事就不可能离婚了。

东就不用了，安排一个和我专业相关的岗位就行。丛林觉得自己还是胆不够大，即使已经得到了，她也没敢幻想成为公司东。

丛林问：他走了吗？

顺远给她注的药终于退效了，副作用是退效后人会特别容易困倦，眠程度简直比助眠药还用。所以丛林断断续续地睡了两三天，不分昼夜地从去年睡到了今年。

算了，我不想和她见面了，现在就回临城。袁崇迅速挂断电话，气恼地将礼盒与鲜扔垃圾桶。

丛林言又止。黎商岩已经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这让她既觉得自己得理所当然，又觉得羞愧难当。

*

袁崇久久不言，心五味杂陈。

当然，黎商岩说得轻描淡写：你是公司的第二东。

你是答应了？沈语蓉里恢复了些光彩。

要看。丛林伸了个懒腰的空隙，又把他抱得更，黏在他上似的糯呢喃：爸爸

新年快乐。他说。

不，我正好也想让他走。丛林莞尔。

自然是袁崇。

你觉得呢？黎商岩反问。

晚重播到小品节目，台上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剧本也是去年的喜剧味。

用得着。当东肯定比当员工心里踏实，黎商岩：木木，以后不用顾虑太多，你想要的安全，我能给你。

黎商岩扬眉：怎么，舍不得他？

冬天的被窝最能给人幸福和安全，一旦赖在里面就不来了。丛林醒来以后就靠在黎商岩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他的睡衣衣扣。

黎锦涵沉默许久，终于轻声说了句好。

在想什么？黎商岩也没什么心思看节目，他看得丛林刻意掩藏的落寞情绪。

现在有晚重播。黎商岩从床柜取来遥控：要看么？

溪城的年夜，闹里仍透着冷清，就像这座宁静的城本。

丛林没心思看晚节目，她醒来以后就发疯般想念丛琴独自躲在溪城这个老家默默地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