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选择而已。

天心月盈盈地浅笑着瞧着他，直看得西门雪微微皱起了眉，不知她又想什么了。

天心月向他微微行礼，而后：“既与公有缘，公又不嫌弃我的琴音，我便为公弹上两曲吧。”

霍天青年少经变，对音律着实是只知其一不明其二，他见天心月这样问，反而停在了原，说不来。天心月却似毫未察觉，自然地在沉默中接了下去。

天心月着笑，声音里却添了儿狭促：“看，他回来了。”

霍天青不用剑，而他的武功路数也与西门雪走得路相差太远。西门雪对他并无太大的兴趣，只是略打了个招呼，便算过了。

陷情里的人，你可以说她盲目而无知——可你在事外，又怎知陷其中的她看得没有你清，没有你知？

霍天青想到了自己。

霍天青听见“心上人”三个字，只觉一时间尝遍了酸辣滋味。他忍不住想，像天心月这样的绝，心上人会是什么样的。他这么想着，见到了天心月向楼梯方向投去的视线。

霍天青来找西门雪可以算是一个意外，可西门雪看起来却不像见到了意外。

霍天青柔声：“姑娘刚才弹的曲，我很喜。不知是否有幸能得知曲名？”

霍天青听见她的声音轻柔似天上白云，能人心底里去。

他本不喜论他人是非，但还是对天心月说了句：“这位姑娘……”

“姑娘。”

无暇的指与腕，只见了一便不敢多看，匆忙移开了视线。而当那扇门真的要在他面前关上时，他又忍不住开：

“公想听什么？”

天心月笑了笑，乖巧的往屋内退了退，她甚至将双手至前叠，好表示自己全然无害。

☆、路第十

霍天青哑然。

天心月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月月决定“三”一下上官飞燕（。

西门雪侧眸扫了她一：“……”

今天终于熬上榜单啦，给前二十留言的小伙伴发个红包么么哒。

他笑了声：“是霍某失言了。”

天心月停下了关门的动作，有些好奇的看向他。

西门雪：“……”

霍天

天心月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全然不像是刚被心上人无视了情话的模样。只有霍天青注意到她的长睫颤了一瞬，像是被丝网困住的蝴蝶，明明痛苦不堪，却挣不脱分毫。

霍天青自然也看见了他。

天心月抿笑了笑，她笑得有些羞涩。

她说：“若是公信得过，便由我来选吧。”

西门雪携着剑，正听见了天心月的那句“心上人”。他神不变，径自看向了屋前的霍天青。

她说：“我也不知，只是听我的心上人弹过，便偷偷学了来。”

西门雪越过了天心月，他回了屋。

霍天青刚说了一句，天心月抬首看向他。那双睛柔柔地瞧着他，上带着笑。她什么也没说，却又像将什么都说尽了。

霍天青见西门雪离开，他忍不住回首看向天心月。

他步伐缓缓，踏上了楼。方对霍天青颔首，说了句：“霍家。”

“西门雪。”霍天青无比肯定，他笑了，不卑不亢。“久仰了，在下珠光宝气阁，霍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