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昌尤承老师的家吗？年青人问。

她鼓起腮帮，仰试图透视到：谁动我的琴？

昌沚站到她旁边。

唔唔！她拼命，一副你小居然知我想问什么的赞许表情。

等两集看完，天已经完全黑了。

你说那个大？昌沚神情古怪。

昌炤费力地咀嚼，拍拍沙发，示意他坐过来一起看电视剧：唔唔唔唔唔？

她给了个鬼脸：你学的不行！扎的发丑死了，还不如我自己来。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屏幕风雨幽怨中，歌曲应景地放着：线一人握一半今生的走远，让来世痛提前

昌炤换了几个台，都不满意，脆关掉了事。

他摸了把她的：要不要去打雪仗？

她眯着，转了个圈，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他来了好几个学生。昌炤说。

他笑了：就是林意增那小呗。答应给我们保密。

昌炤偷偷瞄他一，又瞄一。然后摸摸他的：乖，别委屈啦。

等人上去了，昌炤才狐疑地打量他：你今天怎么回事？还回来这么早？

爸爸在楼上招待来看望他的学生们。

她教了我好多东西。她眉开笑。

哪一波的啊？他拣了只啃。

她拍了他一下：是安！有礼貌好不好！

那人满风雪寒意，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转了两个圈。

两年没弹，都积灰了吧？昌沚嘲笑。

昌沚：

--

他双手袋。目光穿过黑暗与落雪，一直在凝视远方。

玻璃上印他们的影。从年幼到如今，都被它见证着。他恍惚了一下，好像看见儿时的景象。

她终于吃的差不多了：怎么劝的？

昌沚这才松手打了招呼，指路说：昌老师应该在茶室，二楼左侧那间。

昌沚又拎了个，摆了投篮的手势，把她吓得起来：不许扔！不许到我衣服上！

一支冰淇淋很快只剩下了包装纸。

而后便听见楼上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琴声。

昌炤说：那也不行！那是我的东西，他们不许碰！

最后一支抹茶味！

雪依旧静默地飘落，如半明半昏的光源。窗外的松针上攀着沉甸甸的积雪，轻轻一垂，雪块便碎了冬青木丛里。

于是她说：不要，下午玩累了。又夺过遥控，把频调了回去。

隔着那扇大透明的落地窗，屋内屋外，好像是两个世界。

昌炤冷得一哆嗦，尖叫：该死你快放我下来！昌沚！你快放手！你吓死我了！她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快！还有客人呢！

琴声渐渐连贯了起来，带着中的、似悲似喜的情绪，将时间无限延长。

昌沚：他啃完了，拿纸巾手，你问解决了什么烦恼？

她在后面关门，突然冲来一个黑影。

昌沚耸肩。

昌沚好整以暇：快去抗议。

她问：记得吗？爸带第一届研究生的时候。

昌炤吃完了顿大餐，又跑去冰箱翻冰淇淋。妈妈又不在家，没人她。

她一下了起来，冲过去开门：哥然后生生咽了下去。那是个陌生的年青人。她躲在门里，犹豫地问：你是要找

不熟，谁知呢。她把脚搁上茶几，反正大多数都不会再来了。又喊，帮我拿一个！

幸福。

她白他一，不兴地背对他。

爸爸在楼上。她让开，叫他来。

要不是妈没空，你以为我愿意？他抱怨，我这么任劳任怨，你就这么埋汰我？

对，他原本打算，这次再聊不成，就跟咱爸说。昌沚随手换了个频，幸好我掌握先机，把他劝下来了。

昌沚了嘴角：是吗？我怎么记得，学的是我？

昌炤无聊到打。她抱着靠枕，怨念地放下压在上面。连一个一起讨论剧情的人都没有。

昌炤：她是不会被这拙劣的话题转移大法扰的！

他摘掉帽，脱掉外挂起来：解决了一个烦恼，请假提早回来了。他哼着歌走向餐桌，还剩什么菜？哟，昌老师大展手呐？

年青人：

窗外的雪无声地下着。

他偶尔带着昌炤，偶尔不带她。各自也有伙伴，只是随着年纪增长，回一看，不知在什么时候，大家都散了。

他啧了声，走过来蛮横到她嘴里。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