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个学妹送上来的，她背了一个登山包大小的书包，挨个寝室送外卖。我又一次慨温州人得天独厚的商业经。

就在这时，季寅生来了。

我们学校有不少学学长建的小程序，全是便利服务。例如代拿快递，小件1元，大件2元；例如代买、跑，送货上床；例如代课，代跑。总之你要有钱，你甚至可以让人帮你上四年大学。我们院每年还会举办一次展销会，绕学校半圈，上百个展铺，鼓励学生经营理。

她抬扫我一，没多大表情，生病了？

她跟前桌老师闲聊，我一人站在桌角。神飘，把办公室打量了个遍，西北两个并着的办公桌，旁边是人的铁柜，那两张办公桌要比这边的大很多，有个学生坐在那写着什么。

明明教学楼建筑风格是统一的，不知为什么我法学院教学楼，到一庄严，也许是我贼心虚吧，因为季寅生是法学院的，希望不要碰到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腾得低下了，微微侧了，万分祈祷他看不见我。

我心里一，早上有痛。

我去班主任那签了假条，班主任问了几句，我糊其辞，好在他忙，没多我。我又去学工办找辅导员签字，最后攥着假条去找法学概论的老师。

办公室学生和老师，基本都是拿资料，给资料之类的，就我一个人突兀极了，来一个人都要瞟我一，我有后悔没化妆了。

她又问我上学期专业课成绩，我哪记得？报了个大概，上课铃响了，她还没让我走。我有些生气了，原来还有这么不通情达理的老师。

你。我隔空亲亲。

我敲门，里边传来一声清脆的请。我把假条摊平，拧开门把去。那老师坐在西角办公桌后，面若银盘，带着一副细巧的镜，梳着尾，看起来很年轻。我过去诚恳地介绍自己，把假条递给她。

第二天上午的课我又没起来，就脆睡到了正午。下床的时候桌上的作业本不见了，几个好室友帮我带去了，洗漱完我叫了四杯茶。

我的专业就是这不好，什么都得学一些，导致授课的老师什么院的都有，外院的老师自然没有本院的老师好说话，不着的嘛。

她不再看我，低写着教案，跟我拉闲话。我手中的假条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我知老师这是给我下威呢，毕竟才开学多久，我已经缺课好几次了。

晴天霹雳，我宁可老师直接扣平时分，也不想去办公室。

三个室友吃完饭回来，我分茶给她们，气氛闹闹的。周丽上床午睡前告诉我一个噩耗：法学概论的老师名了，我们说你请假了，她让你给她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