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说，我都没发现我原本齐肩的发已经过了肩胛骨。要是往常，我早就去剪了。

“好好～都依你！”

南京冷的冬天刺骨，即使在这呆了五个冬天，我也适应不了，一觉醒来，被窝还是冰冷的。但方一凡不一样，只要有他在的被窝，烘烘地像抱了个炉，乎到天亮。

心疼他那么累的同时又觉得很兴，在寒冷的冬日里抱着他说违心话。

“凡凡又唱了！好好听啊！”

。

“傻孩。”

他会立打开门，一把将我拉去，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我只能红着脸气。

“妈。”

“八组早就爆来了，是唱给乔琳听的，方一凡的粤语都是跟她学的。”

她坐在我边，情绪不。

好巧啊。

瞒着所有人去见他的夜是最刺激的，我总要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的脸藏在领里，偷偷摸摸像贼似的敲响他的房间门。

“妈，你真好。”

“嗯。”

“英，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明明有新歌也不宣传，居然唱了这首歌！凡凡绝对恋了！”

我听了没一半，就听不下去了，关掉视频发闷。

他的睛眯起来，里面闪着我看不懂的光，只是低嗅我的发香，不回答。

老妈忍不住动容，“你是我女儿，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妈！”我抱着她撒。

“下次不要这样了，今天来明天走，时间太急，你也很累。”其实哪怕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还是希望见到他，和他腻在一起的呀。

听说男孩都有长发情节？我笑着问他是不是。

我没有继续追问，不再发的长度任它长。

“英，我能和你谈谈吗？”老妈敲敲我的房门，走来。

华丽霓虹灯打在他上时，我觉得他在发光。他对着亿万观众唱了那首我听不懂的粤语歌，底下观众的呼声要透过耳机刺破我的耳。

弹幕刷的话一字一句砸在我心上。

我突然抱住老妈，“妈，谢谢你。”

“那敢情好！”我闭上搂住老妈，忍住要掉的泪。

39

“爸那里我会去解释的。我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不是还有寒暑假嘛！我会经常给你们打视频电话的，要是你们真想我，就来国看我好了，顺便还能国旅游。”

老妈笑起来，“说得也是，你爸前阵还唠叨要和我去东南亚玩玩，我看不如先去国走一遭。”

我正捣鼓自己的模型，看到老妈来放下手中的东西。

云雨过后他喜搂着困的睁不开的我说悄悄话，我有些听见了，大多没听见。嫌吵去捂他的嘴，他会咬住我的指尖用牙齿磨，磨的酥酥麻麻。

节是中国人最隆重的节日。

老妈看了我许久，嘴角慢慢弯起，伸手来摸我的，“我家英真的长大了，有息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要是你真心想的，我和你爸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只是这件事太突然了，我和你爸都还没接受过来，你爸在外唉声叹气舍不得你呢。”

方一凡会笑着说好，下一次又急急忙忙地来，依依不舍地走。

跨2024年的那个夜晚，方一凡参加了江苏卫视的跨年演唱会，我早早洗漱完守着iPad看直播。

“嗯，下辈我还要你女儿。”

“我知你也想见到我对不对？没有我帮你被窝，脚丫冰得一夜都睡不安稳。”

乔琳是香港人。

在北京下大雪的日我回到了书香雅苑。爸妈已经闹闹地筹备起节，楼下的方圆叔和文洁阿姨很兴，因为方一凡答应今年过年会回家。

“那我可累死了！”

“留长发好不好？”他摸着我光的脊背，慵懒的声音嗡嗡地响在我耳边。

方一凡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只要一有两天以上的假期，就立飞南京来见我。

“太远了，人生地不熟你一个人……”

“妈，”她停下来静静看着我，我亦认真回看她，“当年你不也是相信我，才让我去南京的吗。这次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