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老挑眉，反问：“为什么不呢？他早晚要知你的能力，你可别忘了他是你的老师，安妮，这是最好的机会，让他知这件事，我这是为他好。”

大胡老悠然地握着刀叉，抬看她，说：“因为，我们都是变人，你，劳拉，还有我，是这个世界所剩无几的变人。”

劳拉抬，询问地看向她，而布鲁斯与大胡老表情却是截然相反，布鲁斯一脸的不太明白，大胡老则是满脸淡定，对着布鲁斯说：“我如果是你，就不会想一些七八糟的事，在一个心灵应者面前。”

安妮。

“全？”他问。

安妮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来。

布鲁斯刚咬了一披萨，闻言一愣，着披萨看安妮：该死的！他眨了眨，死命地咽下嘴里的，忧郁地问：“你，都听到了？”

“我觉得你这样当面说来，让他很不舒服。”安妮沉了一下，“为什么要说来？”

劳拉瞪着他，不答。

没等她细想，她的注意力再次被布鲁斯给引，从他见到大胡老开始，他就一直在心里嘀嘀咕咕，各吐槽和抱怨，安妮总结了一下，就是他很后悔欠了大胡老的人情，然后觉得他都比自己还落魄了，还穷讲究，再者，就是吐槽他老是来吃白，决心下次绝对不给他吃白的机会。

这的确有些尴尬，任谁突然知自己心里想的事情，被人全知了，而且是实时播放的那，恐怕都不能冷静，安妮理解地看着布鲁斯离席。

或许，这是他真正的面目？

“你这可不是为他好，你刚才说我是他要教的学生时，就该挑明了的，可是你没有。现在，我并不认为是最好的机会……”安妮了手，停顿了一下，“老实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就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和劳拉。”

“还有很多！”劳拉加重了语气，又调了一遍。

显然，布鲁斯已经把这里当实验室来使用了。如果不是客厅太脏，他是绝对不愿意把这里当四个人吃饭的地方。

此刻，那张餐桌勉被整理来，恢复它原来的功能，四人在桌边坐下，开始享用布鲁斯叫来的外卖。

大胡老没反驳她，只是平静地说：“你知，在那些该死的人类研究转基因品之前，每年有多少变人降生吗？”他笑笑，“你知那之后，有多少变人降生吗？”

布鲁斯默默地放下了披萨，说：“你们继续，我想我需要去冷静一下。”

大胡老笑起来，放下刀叉，不以为然对着劳拉说：“好吧，或许还有很多。”

安妮看着劳拉认真的吃着手里的披萨，又抬看大胡老，他正用刀叉，慢慢地切着盘里的披萨，姿态闲适而优雅，与他形象迥异的气质，看着就不太像开卡车的老，反而倒有大学里教授的觉。

“呃……是的，全。”安妮老实地回答。

餐厅里突然陷了诡异的寂静中。

“你不用担心，他只是需要转换一下情绪，现在他不会再东想西想了。”大胡老笃定地说，继续吃着他的披萨。

安妮和大胡老对视，劳拉则看看安妮，又看看大胡老，良久，她突然说：“你说错了，还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