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记得镇压在引江底的凶兽梼杌也提过这座山。梼杌称陌轻尘为陌大，且声声说千诀卖了最好的朋友，乃不义之神。

“难灵女是被其余上神联手所杀？”

“可是诸位上神为何偏要反对月神和陌轻尘在一起呢？那鲛人一族又有什么好？”秋暮不解。

瓷碗泡在忘川河里咕嘟咕嘟冒泡，那是新鬼们留在碗里的最后一丝气息。

孟婆放下木桶，拄着枯木拐杖望向不起一丝波澜的河面。

“没错，因月神本是上古十二神之一，后化月为天地带来一场浩劫，此事有损上神之威信，故此记载上古的史官便将关于月的事迹全抹去。”

孟婆形一顿，缓缓转打量秋暮一才：“很久以前似乎听小三生跟我老太婆念叨过。”

孟婆枯粝的两手叠，握上拐杖，“还能为什么。”

“对。”孟婆浑浊的双目飘向静泊在远的摆渡小舟上，“传说月神一族早与海鲛人族定下婚约，可后来月神却看上了嶓冢山上看守百兽的灵女陌轻尘，便打算弃了同鲛人族的婚约，上神们劝阻无果，且跟月神起了冲突。某日，陌轻尘死了，月神化，后屠杀上古各大上神，那一战山崩地裂，日月无光，地上灵脉被毁，生灵涂炭，整个大地化作汪洋，经过数万年的修复才变成如今的这方天地格局。”

河中的气泡彻底消散后，秋暮将碗捞上来，忘川河冰凉透骨，她抬手哈了一气，以前竟从未发觉这透心凉，难不成是人间呆久了，不大习惯幽冥的土了？

“三生同我说的并不多，我只记得三生上古十二神之一的月神因人之死而化月，月约战十大上神，虽败，但十位上神就此陨，唯剩无虚幻境的里的千诀上神。”

“上古时，鲛人族因同月神有了婚约被神界升为半神，月神弃了婚约便等于将鲛人族的半神份剥了去，若鲛族恼怒，怕是要翻江倒海祸害生灵了。”

“那……月神的心上人是否是一位灵女？”她猜测。

秋暮本来没抱多大希望，三生那里扑了空，婆婆倒是知些什么，她迫不及待问：“我原是打算去问三生的，可他又不在，关于月，婆婆知多少？”

“嶓冢山灵女，陌轻尘。”孟婆沉片刻方回。

秋暮满心疑惑，继续挖掘，“灵女死后，为何月神会？又为何约战其余上神。”

孟婆接过秋暮洗好的碗放到木桶里，提起来便往桥上走，秋暮跟上去，随打听着，“婆婆听说过月么？”

“可到最后大地还是

实则，走上奈何桥的小鬼们还留有一**人气，只要未饮孟婆汤是可以被唤回人间的，比如有些行的招魂师可将新死之人的魂魄重新召回，奈何桥是通往回的最后一站，孟婆汤则是划分生与死的最后一味希望。

秋暮又想到书海里羊卷上所记：灵女殁，月神堕，月。又问：“那月神便是月？”

特意跑来打听，来了三趟，三趟扑空，三生最近总往外跑是怎么回事。

奈何桥上，灰雾迷蒙，陆续走过几只散发小鬼，饮了孟婆汤后垂首前行。

秋暮在桥的冥丛旁等了好一会才见孟婆忙完，她主动跑去帮孟婆洗碗，嘴里唠叨着几句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