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好久的虞响盯着她的背影看，眉皱。

“万人迷。”

徐听寒了，合地把桌上的书归拢好，推走摆满了书的课桌，铁桌在地上刺耳的声音。

虞响撑着额，脸藏在手指的影中，好像又要睡过去了。

李侠说：“这么一丁远，还需要搬啊？好吧。”

而且，他们的关系也是真的不好，没有必要依依不舍。

他的一条还被支架固定着，却往前倾，手臂肌一鼓，轻而易举把椅抢了过去。

徐听寒随着他的喊叫看虞响的脚。

徐听寒还是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描述虞响，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可他好像睡得很沉。

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在课桌上，制冷的空调嗡嗡作响，纸张翻动的声音不绝于耳，沙沙轻响。

那只脚被固定住动不了，另一只完好的缩了一下，藏椅下的影中。

“……”徐听寒看着纸条，叹气。

虞响慢慢松开手，椅落到地上。

太英明了。

“换位置？”声音有大，睡个不停的虞响终于醒了。他好像没听清楚，重复了男生说的最后三个字。

？

男生怪叫：“小心你的！”

“……”徐听寒吃惊地望着他。

她到了新位置，站在桌旁边收拾快要掉下来的书。

大多数人的生活一切如常，有人失去了飞翔的翅膀。

徐听寒本来想问他要不要“看看”她的暑假作业……顺便，她想趁机跟他说句话，安、或者鼓励她的同桌。

她坐在新位置，往左边看。李侠挡住了虞响，她只能看到过中间的椅和拐杖。

了一个学期的同桌，离开时没有告别，她有遗憾，不过，老师的决定，也是为了他的。

作业没有及时传去，又一张小纸条传来促：“求求了！大神！救我狗命！汪！”

徐听寒乖乖坐下，心想：糟糕。

虞响迟迟不醒，她把作业传去了。

徐听寒愣了一下。

他看了看自己的，求助：“李侠，麻烦你帮她搬一下。”

过了一节课，右边隔着过的男生搬着桌椅，怼在她桌边：“王老师让我和你换位置。”

新同桌似乎也并不友好。

三上学期，就这样开始了。

是虞响。

她把桌推到过另一侧的空位上，回来搬椅。刚抓住椅背，有人把手搭上去，抓住另一边。

“哈哈，我早就想跟响哥一起坐了。”男生乐滋滋地说着，把桌徐听寒腾的空地。

新同桌程紫正托着脸照镜，瞥了一虞响，哼：

椅悬空，他抓在手里不放。

“响哥，你的不是不方便吗？”见他搭话，男生立刻解释，“我换过来，平时能扶你一把。老王这个决定真是太英明了。”

徐听寒识趣地闪开。

这一声咳嗽引了程紫，她又看了徐听寒一，说：“快坐下吧，大学霸。千万别累病了。”

徐听寒还没有回神，他已经把徐听寒的凳，从左边搬到右边一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