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往花费的时间与心血,别人不清楚,但妳整天跟在我身边,难道都没印象?」
这时她也才十一岁而已,但绣出来的花,已经栩栩如生。
「小姐!」春桃凑上去说:「妳今天绣的花好漂亮喔!是菊花,还是太阳花?」
西门景虹笑道:「这叫向日葵。」
「向--日--葵!」春桃一脸迷惑地说:「小姐!啊我见过向日葵吗?」
闻问,西门景虹抬起头来,以一种探究的眼色盯着春桃说:「啊有没有见过,妳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我记得咱们院子里,并没有种这捞什子的向日葵啊!」春桃说的很笃定。
西门景虹淡淡应道:「的确没有。」
春桃说:「这就对了!啊我整天跟着小姐,怎会不知道妳是何时瞧见向日葵?」深知她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非弄个明白不可。西门景虹不想做无谓的纠缠,赶紧揭晓答案:「我是無意間从妳不爱翻开来看,某本图文并茂的书册里瞧见的。」
「哦~」春桃恍然大悟,习惯补上一句:「原来老鼠!」
这是「桃式用语」,她认为很俏皮讨喜,又说道:「不管妳绣的是哪种花,都嘛活灵活现像真的一样。可是啊小姐,我看来看去,还是最喜欢妳绣的桃子,看起来好好吃喔,我都嘛好想咬一口。」说着又把小姐送她的那条手绢拿出来端详。
那上面绣着两粒带枝叶的仙桃,粉红被翠绿衬托得越发鲜活,像要跃然而出。
西门景虹笑道:「那横竖是条手帕,瞧妳宝贝似的,都舍不得拿来用。」
「当然不行喽!第一、这是小姐特别为我绣的,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条一模一样,如此好看的手帕。第二、如果我拿来擦汗或擤鼻涕,那就得拿去洗,然后日晒晾干。如此几次以后,我好吃的桃子肯定会坏掉的啦!」春桃说得理所当然。
她就是这么率真,想到什么便讲什么。但看在事事讲究规矩的管家眼里,没办法不一边摇头一边苦笑,用充满怜悯的口吻说:「如此口无遮栏,真是个无药可救的桃子!」不管如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春桃从不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听见今晚的风吹得好不凄厉,一阵阵媲美鬼哭神嚎,春桃只觉毛骨悚然。
然而,西门景虹低着头在刺绣,聚精会神的样子仿佛突然变成聋子似的。
春桃实在忍不住了,轻声说:「小姐!今晚的风吹得特别呱噪,好吓人诶!」
闻言,西门景虹抬起臻首,望着窗户倾听片刻,正欲启齿,房门响起敲击声。
叩!叩!叩!有人唤道:「虹儿!还没睡吧?」
听出是纪敏芝的声音,春桃立刻应道:「夫人!小姐还在赶工,为少爷绣的麒麟,只差两只爪子而已呢!」话落,她刚好打开门。只见纪敏芝一脸忧忡,身上穿着练武时才会换上的黑色劲装。她一踏入房内,什么都没说,只是出手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