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应声而落，沉对面茶杯里，两人都瞧见结局。赫连霆这才合上书，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漾些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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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暮，也没听得弟兄消息，待他带人赶到，半截车在土里，车辙痕一直延申至山崖消失，地上草木泥泞，想必几人同归于尽，一同掉下山崖去了。

“幸好。”赫连无忧抚着自己，“爹，其实我方才记起，我曾对她说了一句话，不，或许说，是你让我对她说的话。她若有心……静安侯府必然是她的后盾。”

这显的三人，完全不懂财不外的理，先是买了一堆胭脂粉，再选了几件上好材质的衣服，最后竟手阔绰地买下一辆车行最好的车。不知为何，今日城门大开，守卫只扫了一，便放关通行了。这儿跑的极快，后跟随的人，渐渐没了力气，好在他们山寨有哨位，传信过去，自有人在半路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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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家国之心，但更多的，是为情谊。我亦。”

这样怀念沉静的目光，看向的不是一枚死，而是远隔千山万，跨越千年万年，已消失于苍茫大地的那人。少年意气风发，自世间打而过，不知惊艳了多少姑娘的。而后尘归尘，土归土，再难相见。

赫连霆将那铜钱来：“无忧，你实在是很像我。”

赫连无忧：“这倒有些不好办了。不如用这枚铜钱决定吧。”他掏枚天圆地方，“正二反三，急急如律令！”

定风波·完

“当时局势扑朔迷离，为何爹已有笃定心思？”

“若你的选择是对的，都不必守着这世袭的封号，足以封爵了。为父我，便将这侯府改为观，请新帝赐名，颐养天年。”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风酒醒，微冷，山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于是他在第四杯茶的时候，呛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赫连无忧一愣。

一匹好，若承了两人，也是会慢下来的。山路之上，一人一，逐渐隐了风雨之间。不知是哪家的采茶姑娘，唱着若有若无的歌谣，若仔细听，便会发现，这正是中原大词人所作之曲，新帝登基后，对书籍严加制，儒生们奋起反抗，却已然在官家的铁血手腕下平息，但即便是至无上的皇权，也阻止不了它的传唱。

一个士，一个农妇，外加一个俊俏的小公，这三人走在一起，实在是很显的。但他们三人拐三条不同的小巷，再来时，都变了模样。那女着月白面纱，堕髻着几苏珠，纤长的睫扑闪扑闪的，俏可人。她挽着的男更是俊非凡，一下便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但凡有想靠近的，都被那蒙着黑布，浑散发冰冷气息的少年退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