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毫米的小块，一个个都长得差不多，陈默自己看看也觉得好笑，习惯了，当兵太久，习惯这些有规则的东西，什么都会不自觉给得整整齐齐的才顺心。

煮好回来，陈默挑了一碗推过去给苗苑，馍粒均匀细致，苗苑一就尝来不是她自己掰的，心里得意地晃啊晃的。我看中的男人，人品真地！就着辣椒、糖蒜与陈默下菜，苗苑那一顿泡馍吃得很是满足。

陈默忽然觉得心里有，人间烟火，的确，的确是要这样才是更正常的生活。

陈默噢了一声。

于是苗苑兴采烈地说，那我们慢慢掰吧！

陈默想了想，就算了，其实这地方的炒菜贵的，也不怎么好吃，关键是，也不怎么好吃。

曾经他对于这事非常的得心应手，可是现在……他看到苗苑笑眯眯的半低费劲儿地掰着馍，脸颊被蒸气蒸淡红的血，她的睛亮亮的，说着一些很好玩但是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话题。

外面天够冷，里面就够，同盛祥里氤氲了羊的香气，四下里飘着白烟汽看什么都像是隔了一层，有不真实的距离，人很多，很闹，人们大声吆喝着说话，两耳里满了大江南北的繁杂音。陈默心想，他本应该是不会喜这些的，他这些年来的训练都是教导他怎样享受寂寞的，他可以孤一人在旷野寂静的雪堆里呆上一天一夜，只为了分辨一个目标开一枪，而那个目标甚至不一定会现。

掰馍这事儿如果不急，两个饼可以掰半个小时，苗苑心里得意洋洋，为什么要吃羊泡馍？因为可以掰嘛！虽然平时在电话里也聊天，可是毕竟不像现在这样，活生生一个人在面前，会说会笑的。

有些战士嘴甜，大声吼着谢谢嫂，苗苑大惊，转去看陈默，却只看到他专心跟别人说话，脸上平平淡淡的，没有太多反应，又有人要起哄的时候，指导员就站起来说话了。

陈默说没有。

接下来的这些日里苗苑一直在惋惜，你说现在也没个什么居委会，给评个拥军模范标兵什么的，要不然她铁定得上榜啊！苗田螺最近脑不动手指都会自己想动，倒倒这个加加那个随便烤一烤都是味，沫沫迎风泪，说：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情！

年末了，陈默在队里搞比武，苗苑突发奇想说我给你烤一批糕奖品吧！陈默觉得这没啥，就答应了，苗苑用大纸盒装了整整五个巧克力雪梨派拿过去，可是她还是错误地估计了一个大队的人数，乌鸦乌鸦的一片人，坐得整整齐齐的，本来是没打算搞得那么膈应真的只让优秀的士兵吃，别人就看着，可是切到后来怎么也不够，还是留下了一堆黯然的。

国各地的音都是全的，陈默了两份泡馍本打算再些炒菜，苗苑很吃惊地瞧着他说，你要是怕吃不饱我可以分给你一，我一碗吃不掉的。

苗苑只是笑，懒得答理她。

两个碗，四个馍，对半撕开了用指甲一地掐，苗苑说你等会有急事儿吗？

“一看我掰的这个就一定不如你的好吃。”苗苑很是羡慕的。

苗苑回去拉着沫沫的胳膊直摇：你说他应该知

馍掰完了，陈默收起碗去加汤煮，苗苑探过去看了一，惊叹，呀，你怎么掰个馍都掰得这么均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