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小声地说：“四。我想先去你的实验室看看。”

苏倾从床上坐起来，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趿着拖鞋轻手轻脚地下楼去，从洗衣机里将织取来，从西到东地挂好了客厅的窗帘。窗外是清冷的月，一些飞蛾不知疲倦地扑打着窗。

夜是很冷的，她为地板打蜡。

他们在夜中门，真像是年轻的恋人某次长途旅行的激动的发日。外面的空气还沁着漉漉的凉意，Y帮她把车门打开。

时间宽裕，他专程将车开得很慢，像是兜风一样。凌晨时的车很少，他们独享宽阔无垠的空中轨。窗开了一个小，风拂他们的发，苏倾贴着玻璃，俯瞰着灯火璀璨

一只微凉的手摸了摸Y的脸，他的睫颤了颤，蹙眉握住她的手，那笑的声音还在稳当当地继续：“今天上午晴转多云，8-15摄氏度，下午有雷阵雨，记得带伞。空气质量不太好，应尽量减少外活动……”

回看窗，外面天还黑着。

她知是时候该回去了。

再抬起时，镜里倒映一张明艳的脸。

洗手间和走廊灯都开着，刺目地亮，他看到镜里的人半眯着睛，底的乌青在青年苍白的肤上格外明显，他气，鞠一捧拍在脸上。

这是Y为数不多的，在凌晨洗漱的经历。

他躺在床上停了片刻，一骨碌坐了起来，着自己的眉：“……好。”

“穿得习惯吗？”他拉了拉脚，蹲下了她的小。

苏倾披着外为植浇，勿忘我开了第一簇蓝的，安静恬地开在夜里。原的一大片日本苇在月下朦胧如梦境，她在梦境里徜徉一会儿，折下一小枝，拿在手里着玩。

Y的手忍不住顺着她的脊线抚摸上去，在平衡的位置摁了一下，故意开问：“这个到底是在哪摔裂的？”

苏倾依然笑着：“可以。”

她离开他的，倦鸟一样将额埋他肩。

苏倾的发散着，心地编了辫，轻挽在背后。她穿了一件浅绯的长裙，背了一只细链的小巧包，她笑着瞧他，涂了靓丽的正红的哑光膏，衬一糯米牙，得像电影明星一样。

Y静静看着镜，恍惚中似乎觉得少了什么，不过他一时没能找来，便没有说话。

“早上好。”

“因为是第一次去看日。”她的神里还有些羞涩的张，把裙摆轻轻拎起来，让Y看见她一双雪白足上穿着的绑带细跟鞋。

苏倾像被惊了一，一骨碌从他上翻下去，缩了被里。他在贝壳一样的被外面轻轻拍了拍，里面藏着的动胆怯地一动不动，他耐心地一下一下地拍了一会儿，不一会就将自己给拍睡着了。

Y抬起手腕，眯着看清了智能手表，有些诧异：“四？”

她拿着这半截芦苇坐在门槛上，两只从柔的棉质睡裙下伸去，放松地搭在地板上，仰看了一个小时的月亮。直到赶早的鸟雀苏醒，它们在还未褪去的夜中啾啾闹腾起来。